「求五爺開恩！」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齊聲說。

    「你們都給我起來！」老頭怒吼，「沒骨氣的東西，死我都不怕，你們求他幹什麼？他挖了我們的眼睛，你們應該去挖了他的眼睛！老大！我瞎了，你也瞎了嗎？帶著你的弟弟們，給你三弟報仇啊！」

    我嘴角一笑。

    「父親！」中年人大吼，「二爺我們惹不起！五爺我們也惹不起！三弟跟了二爺，為二爺而死那是他的命數！咱們認了吧！」

    「你放肆！」老頭大怒。

    「五爺！我們兄弟求求您！」中年人一個頭給我磕到了地上。

    「五爺！求求您！」兩個年輕人也磕到了地上。

    「你們！」老頭想踹他們，卻踹了個空，身子一晃，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父親！父親！……」三個兒子趕緊一擁而上，扶著老頭坐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不由得軟了一下。

    「父親，咱們別打了……別打了……」三個兒子哭著勸老頭。

    老頭已經沒有了眼睛，兩個眼眶裡流出了鮮血，沉默良久之後，他一聲長嘆，「哎……」

    我靜靜的看著他們父子四個，輕輕舒了口氣，「罷了，老爺爺，你的眼睛，我還給你！」

    老頭一愣，「你……」

    我取出他的兩個眼珠，此刻的它們已經變成了金桔大小，精靈剔透，光彩奪目，宛如金色水晶，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人間的任何寶石，在這龍眼珠面前，都要暗淡無光，這才是真正的寶石！

    我看了看，平靜的一笑，扔到了老頭身下，「拿回去吧！」

    「謝五爺！」中年人趕緊拿起兩個眼珠，放到老頭手裡，「父親！」

    老頭摸索著將兩個眼球放到眼眶裡，用手捂住，手心裡發出一陣淡淡的紅光，接著使勁一按，疼的一聲慘叫。

    「父親！」三個兒子一驚。

    老頭放下手，氣喘吁吁，慢慢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我，「無夜……你就不怕……我還來找你報仇？」

    「古人說，家有孝子，不絕其祀」，我淡淡的說，「沖你三個兒子這麼孝順，我不為難你一個老人。你回去吧，養好傷再來報仇，我等著你們。」

    老頭愣住了，「你……真放我們走？」

    「走吧！」我淡淡的說。

    老頭站起來，看看自己兩個年輕的兒子，猶豫了一下，「我兩個兒子的眼睛……你能不能……」

    「不能！」我看著他，「我是天龍王，你們以下犯上，是要被懲罰的！不過，念在你們是被我二哥蠱惑，這筆賬，我不算在你們頭上。但是你兩個兒子的兩個眼珠，我要留著，以示懲戒！」

    老頭面露愧色，「我們走吧……」

    他三個兒子轉身給我跪下了。

    「你們……」老頭一皺眉。。

    「五爺的大恩，我們兄弟一定銘記在心！」中年人說，「我兩個弟弟還小，我是他們的大哥，請五爺用我的一雙眼睛，換他們的眼睛！」

    「大哥！」兩個年輕人都是一愣。

    「老大，你……」老頭也愣住了。

    我沉默良久，輕輕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檀沖！」

    我點點頭，「檀沖……好名字！我也有個大哥，他也是赤龍，可他對我這個弟弟……」

    我輕輕嘆了口氣。

    「赤龍王對五爺做過的事，我們兄弟也深為不齒！」檀沖說。

    我沉思片刻，看看那兩個年輕人，「你們叫什麼？」

    「五爺，我叫檀英！」

    「我叫檀文！」

    檀英就是那條赤目黑龍，檀文就是那條綠目赤龍。

    我淡淡一笑，「你們有個好哥哥，我很羨慕你們。這樣吧，你們的眼珠我先保存著，將來會送給兩個朋友……」

    「五爺……」檀沖一驚。

    我一擺手，繼續對兩個年輕人說，「記住，誰拿著你們的眼珠，你們就替誰辦事。辦完三件事之後，他們就會把眼珠還給你們。到那時，你們就自由了。」

    檀英和檀文互相看了看，「是，五爺！」

    我看看老頭，「等你兒子們拿回眼珠，你再帶他們來報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