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該幹嘛，招架不住！

    帶著一絲絲嬌氣的怒吼，小女孩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繚繞。

    曦寶貝看他一臉呆滯，更加不開心了，「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想和我說話麼？」

    什麼破反應！

    曦兒很嫌棄。

    墨琛聞言，想了想，道，「你為什麼討厭我？」

    「難道我不能討厭你麼？」

    好深奧的問題，墨琛默默的想，還是回答，「······可以！」

    曦兒皺著小眉，問道，「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我還以為，我是個沒有爸爸的孩子！」

    說著，一副委屈的樣子！

    原本，她以為，只有媽媽而已，每個孩子都只有媽媽而已，那時候，特別不明白，為什麼媽媽會有一個叫做爸爸的人！

    後來，才慢慢懂了，每個孩子都有爸爸媽媽，老師說，每個孩子，都是爸爸媽媽的心頭寶。

    可是，為什麼，她只有媽媽。

    墨琛笑了，卻是苦笑，輕撫曦兒的頭，「傻丫頭，誰說你沒有爸爸，爸爸對不起你，這些年，一直沒有在你身邊，以後，爸爸不會再離開你！」

    「不許摸我的頭！」曦兒一手揮去，把墨琛的手撩開，怒道，「我才不要叫你爸爸，我有媽媽就夠了！」

    墨琛聞言，愣在那裡。

    曦兒惡狠狠的看著墨琛，不滿道，「每次我不舒服，你都不在身邊，媽媽特別忙，她要擔心我，又要忙工作，好多次，我都看到媽媽一個人哭，可是大家都不知道，你肯定也不知道，你不是一個好爸爸，沒有陪在我和媽媽身邊，我一點也不喜歡你！」

    曦兒的話，像是一根刺一樣，刺在墨琛的心口，讓他劇烈疼痛，無以言表。

    抿唇，接受女兒的種種不滿，輕聲道，「我對不起你和你媽媽，都是爸爸的錯，那你說，爸爸要怎麼做，你才會原諒爸爸？」

    女兒的這些話，他沒有資格去反駁，更加心疼，他的女兒才六歲，究竟多懂事，才會這樣為媽媽抱不平，才懂得這些事情？

    六歲的孩子，有一些才剛剛記事。

    究竟這些年她們母女倆過的多不好？

    曦兒瞪著墨琛，嚷嚷道，「我為什麼要原諒你？肯定是你對不起媽媽，媽媽才會離開你，我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就算她什麼都不說，就算她每次都很兇的讓我吃藥，就算她總是沒時間陪著我，但是，我知道，她是愛我的，你讓媽媽那麼多年都不開心，我才不要原諒你！」

    門口，這席話透著門板傳出，讓門口的幾個人一陣心酸。

    歐雅蘭更是五味雜瓶。

    她的女兒，即使那么小，卻什麼都懂，只是有時候，從不和自己說。

    別的孩子，六歲的年紀，天真無邪，甚至，從來不懂得這些事情，可是，她的曦兒，超越了這個年紀該承受的，所以懂得，也更多。

    裡面，墨琛坐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

    看著曦兒臉上的淚水，和眼裡那既熟悉又覺得陌生的倔強，眼帘微顫，一行淚痕，終於還是流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現在，他沒辦法壓抑自己。

    輕輕把那瘦小的小身板抱在懷裡，男人心情，無以言表。

    他不知道如何去表達，自己內心的悔恨，悔恨當年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悔恨自己沒有尋找，悔恨自己，當年為何沒有回國早一點。

    更悔恨，當年的自己。

    如果狠一點，如果不去顧忌，他不會失去她，更加不會讓他們的兩個孩子一個死一個病，卻只讓她獨自承受這些年的傷痛。

    沒有七年的分離，沒有那麼多噩夢。

    是他無能，保護不了最愛的人。

    如今，他的女兒怪他，是應該的。

    「爸爸對不起你和你媽媽，以後，會好好保護你們，不會再讓你和你媽媽受傷害，好不好？」

    曦兒被墨琛抱著，破天荒的，這次沒哭沒鬧，就由著墨琛這樣抱著。

    其實，爸爸的懷抱，很暖！

    可是······

    第二天，萘婭醒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雖然知道孟錦雲持刀從沒有過失敗，但是，一晚上大家都睡不著，等著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