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深處，有一處水池，三丈見方，水色碧幽，泛著神秘的弧光。

    「沒有倒影？」秦墨站在水池邊，卻是一驚，他看不到水池中的倒影。

    同時，憑他無比敏銳的聖者六識，能夠察覺到這種碧幽液體蘊含著神秘的力量。

    「墨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麼是神液形成的水池麼？」古陣壇主微笑問道。

    秦墨連連搖頭，他怎麼可能知曉，這種碧幽之水聽都沒聽說過。

    「哈哈……，就算奕銘風那小子在此，也絕對不知曉這神液的來歷。論學識的淵博，奕小子還是比老夫遜色不少的。」

    古陣壇主自吹自擂的說著，很是得意，他實則很想看到，奕銘風本人就在此，對這個碧幽之水一無所知的模樣。

    從銀澄的陣道造詣中，古陣壇主就已是感覺到，奕銘風在陣道上的成就，就算比他遜色一些，也絕對差不了多少。

    這樣的認知，卻是激起了古陣壇主的好勝之心，要知道，他古陣壇主鑽研陣道有多麼漫長的時間，足足是奕銘風的數倍長的時間。

    可是，奕銘風在陣道上的造詣，竟是只比古陣壇主遜色一些，大概只有半籌的差距。

    並且，奕銘風還有一個優勢，就是修煉了兩種祖陣之技，這在古今陣道界都是極其罕有的。

    現在，古陣壇主能在學識上，壓過奕銘風一頭，自是讓他很高興。

    「唉！可惜，倒是想見一見奕小子這個後輩……」古陣壇主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秦墨心中一動，剛想開口，卻被古陣壇主接下來的話吸引住了。

    「墨小子，你身具鬥戰聖體，又修煉無上絕學【凝虛瞬獄殺】，劍魂也在凝練階段，又修煉有【暴體天功】，還修煉了那門很古怪的【回天轉地逆亂訣】……，你現在武至聖境，已是進入武道的一個新的層次。你有考慮過，接下來該選擇哪一方面修煉，來快速提升實力麼？」

    古陣壇主述說著秦墨擁有的種種底牌，當他得知秦墨修煉這麼多絕世之技時，也是相當吃驚。

    「晚輩早有打算。將劍魂凝練完成，再開啟鬥戰聖體的第八層，甚至是第九層。」秦墨沒有絲毫猶豫，這般說道。

    修為達到聖境後，專注於這兩個方面，才是最快提升實力的途徑。

    然而，古陣壇主的回答卻是出乎意料，這位長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前輩的意思是……」秦墨有些詫異，他自是明白古陣壇主的意思，就是他選擇的兩個方面，一個是正確的，一個則是錯誤的。

    「墨小子，你謹記一點。鬥戰聖體第九層，若非必要，絕對不要去生出開啟的念頭。」古陣壇主語出驚人。

    秦墨不禁震動，不解地看向古陣壇主。

    「關於鬥戰聖體，還有上古時代的各種驚世體質……，已經在古幽大陸消逝太久了，久遠到世人已經忘記了那些可怕的事實……」

    古陣壇主一聲嘆息，告知秦墨緣由，眾所周知，上古時代的種種戰體會消逝，乃是因為天地之間最本源的規則改變，使得那些驚世戰體再難現世。

    「墨小子，你考慮過另一個方面沒有？到底是天地之間本源規則的改變，使得各種驚世戰體難以現世，還是說，是天地本源之力的作用，將這些驚世戰體從世間抹殺掉呢……」

    聞言，秦墨身軀狂顫，浮現驚駭之色，古陣壇主說的沒錯，若是第二種情況，他的鬥戰聖體一旦開啟第九層，真正的達到完全體，豈非是很可能被天地本源之力抹殺？

    古陣壇主微微搖頭，道：「當初，老夫被追殺千年的過程中，得知了相關的一些真相。事實的情況，則是兩者兼而有之，既是天地本源規則的改變，讓上古時的各種戰體難以延續，也是天地本源之力的作用，將一些驚世戰體抹殺掉了……」

    在上古時代末期，天地本源規則改變的時候，種種奇異的變化產生。比如現今的荒龍族，在上古時代則是無比強大，其族中的天才能夠完全蛻變為荒龍之體，獲得完全的荒龍之力。

    可是，這個種族之後誕生的後代，卻是再難有荒龍之體出現，演變成如今的荒龍族。

    類似的事情，在許多擁有戰體的種族發生，當時或許並未察覺，後來推敲起來，情況實在太詭異了，這種戰體的斷絕幾乎發生在相同的百年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