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淨琉璃直言不諱承認，說道，「若是沒有正確通道，肉體根本無法進入，即便進入也承受不住這強大的氣勢而崩潰，昨天我們遇到的聖堂聖主風雷震，只怕就是在裡面崩碎了肉體。」

    頓了頓，她又道，「若想進入，只能元神遊離意識，但一個人進入的話有許多不確定，縱是你我合作，也需萬般小心。」

    感知力質變，然後融合意識成元神，這種修煉之法，在當今世界會的人極少，屬於傳說中的秘法。

    但不論是淨琉璃還是民小草，兩人的身份都是高貴之極，都不是常人，自然懂得修煉之法。

    但即便如此，若想要元神遊離意識，還是十分危險的。

    「怎麼合作？」

    兩人雖然認識，但僅此而已，連熟悉都算不上，元神遊離意識，又怎麼能放心對方。

    「我有一件奇物，可以讓元神暫時分離一絲意識，但需要兩個人催動。」

    迎著明小草驚訝的眼神，淨琉璃繼續道，「放心吧，只是一絲意識，即便發生不可逆轉的意外，我們至多也是受傷，相對安全許多。」

    「好。」

    微微沉吟，明小草目光閃爍，點頭答應了。

    她們兩人所在位置，已經距離祭壇不足三百米，並不會有人來打擾，因為很少有人能頂著氣勢走到這裡。

    啪。

    淨琉璃手中出現一把精緻的黑傘，她輕輕撐開，旋即讓出一個手位給明小草。

    嗡的一聲，兩人身上涌動力量，而黑色傘面上竟然有一道道神紋在流轉，瞬間爆出一團強光，又在頃刻間暗淡。

    ……

    漆黑的空間，上沒有蒼穹，下沒有大地，兩道散發著淡淡微光的身影突兀閃現。

    正是淨琉璃和明小草。

    此刻，在兩人頭頂上方，旋轉著一個拱形光圈，灑落下一道道光芒，形成了一片光幕，將她們籠罩其中。

    淨琉璃周身閃爍著聖潔而柔和的乳白色，明小草身上則是綻放著淡金色的光芒。

    「這裡就是……祭壇空間？」

    明小草好奇打量四周，可惜什麼都看不到，也無法感知，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淨琉璃亦是如此，黛眉微微凝蹙，努力的感應四周。

    「噼噼啪啪……」

    突地。

    一聲聲爆鳴徹響耳邊。

    與此同時，一道道極具威壓的聲音仿佛劃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定，猶如風雷震一般炸響開來。

    這聲音的強大聲勢，竟然讓她們周邊的光幕瞬間暗淡下來。

    「啊……」

    「死……」

    「全都要死！」

    像是天地間炸響的洪鐘大呂，嗡嗡鳴響，震的周邊的黑暗虛無都在獵獵顫抖。

    兩人身上同時光芒大盛，淨琉璃快速說道，「我們過去看一看，撐不了多長時間的。」

    「三千……」

    「三千……大……」

    「三千……」

    那一道充斥著蒼勁仿似被無限放大的聲音再次徹響，猶如神靈在震怒，兩人剛剛邁出三步，霎時止住，盡皆大駭。

    因為，她們周邊無邊無際的黑暗漸漸模糊，漸漸扭曲，漸漸崩碎！

    突地。

    整個空間開始紊亂，數不清的黑色裂縫化作一道道致命的空間利刃，猶如蛛網一般向著四周蔓延傾軋。

    整個空間瞬間支離破碎。

    「快走。」

    籠罩兩人的光幕也碎了，她們頭頂上的拱形光圈不斷灑落光芒，卻根本無法重新凝聚光幕。

    嗖嗖嗖。

    淨琉璃和明小草在破碎的空間內快速穿梭。

    這一層的黑暗完全破碎，或者已經不能稱之為空間了，更像是空間後面的……虛無！

    當兩人停下時，頭頂上的光源已經黯淡到了極點。

    「他是誰！」

    明小草的表情凝重到了極點，臉色也變得蒼白駭然。

    說句不客氣的話，不論明小草還是淨琉璃，她們兩位不論是戰力還是眼界，絕對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大人物之一。

    然而，面對這空間未知的存在，她們根本無法探其虛實。

    連對方的真身所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