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穿越後,為始皇陛下搞基建 6 說話注意分寸
「什麼?蒙大將軍你說。」
「別再叫我蒙大將軍,叫我蒙內史。」蒙恬話里捎帶些指點之意,「陛下知曉你的神異之處,旁人可不知道。」
「在其他場合和對象時,你說話要注意一些。如若不然,旁人不知個中因果,會認為你是瘋言瘋語,此為其一。」
「其二,後世來客的你占據先知優勢,明辨忠奸,但你若以未來之事為憑據,隨意品評他人,極易招致記恨。」
「就像趙高,因你多次貶斥,對你記恨至深,倘若今日不被陛下處死,來日必定陰謀報復於你。」
蒙恬說著,不由地又往深了提點幾句:「今日廷尉李斯是沒在場,倘或他也在章台宮,那你結仇之人就又多一個。」
周邈傻白甜,但他能聽懂好賴話,「蒙大蒙內史,先前是我莽撞失言了,見到始皇陛下太過激動,就沒管住嘴。」
幸好只有始皇陛下和蒙恬聽到他罵李斯了,他可不認為自己比韓非子聰明,對上李斯,肯定被算計死!
蒙恬見周邈後怕不已的樣子,知道是真怕了,才好奇地問道:「同是亡秦禍首,相比趙高,你似乎沒那麼討厭李斯?」
周邈表情是恨鐵不成鋼,「趙高就是純純的惡毒小人,死不足惜!而李斯嘛,他雖然貪圖祿位、阿順苟合,以致晚節不保。」
「但不可否認,李斯他確實能幹啊!《諫逐客書》寫得好,又有輔助統一六國、統一度量衡、廢分封行郡縣、開疆拓土等七大功,不看後來的糊塗事,也算是千古名臣。」
明白了,周邈對趙高的態度是死不足惜,對李斯則是怒其不爭。
「周邈,禍從口出。」蒙恬最後再告誡道,「若是今日李斯在場,不止你二人結怨,陛下也會難做。」
「對於李斯,陛下是處置,還是不處置?你說是吧?」
李斯才幹過人,周邈來歷神異,二者結怨,陛下保誰?
「那不能讓陛下難做!」周邈瞬間精神!
堅決保證:「我以後絕對不亂說話了!除非陛下問我,我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否則都只在心裡嘀咕兩句。」
蒙恬:「那就好。」心裡嘀咕,至少不是指著鼻子罵了。
「該說的話都說了,我也就告辭了。」
「蒙內史慢走!再見!」手揮得更熱情洋溢了。
與周邈告辭的蒙恬,又返回了章台宮。
「那周邈極為尊崇陛下,相比被李斯記恨,讓陛下難做這件事,還更讓他不願見到。」
嬴政視線投注在筆墨紙硯之上。
眼中初生的兼併六國、一統天下的志得意滿,被升騰燃燒的勃勃雄心所取代。
聽完蒙恬的匯報,眉宇舒展,嘴角不明顯地輕微牽起。
「周邈此人,叫朕想起趙國為質時,那些無憂無慮的貴族子弟——至親寵愛,衣食豐足,讀書為娛,未經疾苦。」
「不同的是,那些諸侯子弟天生高傲,盛氣凌人,周邈卻是純真善良,似一頭林間小鹿。」
在林間草地上,天真地跳躍奔跑,不曾掉進過陷阱,不曾見過獵人。
蒙恬深有同感,「現在這隻天真無邪的小鹿,跑進了陛下的禁苑之中,自然有陛下愛護,使他不被陷阱捕捉,不被獵人射殺,不被其他猛獸獵食。」
嬴政周身霸道之氣盪開,「鹿已歸朕,豈容旁人逐之。」
此處的鹿指周邈這個後世而來的『神鹿』,也是『周失其鹿』秦已得之的天下之鹿。
他會護住周邈,不叫旁人傷害。更會守住大秦天下,不容天下豪俊肖想!
送走蒙恬後,周邈轉身就小步跑回殿中。
從殿中柱子開始,激動地撫摸著上面雕飾的獸紋、花卉和雲氣等花紋。
「哇!這是白虎紋吧!這是鳳凰紋吧!」
摸完柱子,又去摸掛著的文繡錦帛帳幔,感受錦帛布料在指尖拂過的觸感~
「哇!公元前二百二十一年的錦帛啊!」
摸完帳幔又去摸銅器、漆器、床榻、草蓆直把殿中各處都摸了一個遍,才滿足地雙腿岔開,坐在蓆子上。
這時一股涼風吹進殿中,兩腿之間瞬間涼颼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