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檸檬並沒有鬆開他，而是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她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她的聲音那麼細碎，幾乎難以辨認。

    可是，他卻聽得那麼清晰。

    司徒奕好像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墨檸檬。」他最後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還是很堅決，她說：「我可以救你的……」

    「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我已經放過你了，是你自己要回來的！記住，墨檸檬，是你自己回來了！回來了就再也別想走了！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離開我！！」

    他說著，再也無法抑制自己體內翻湧的情愫，掀開了她的裙擺。

    她以地為席，任他傾身而來，將她占據。

    「墨檸檬，告訴我你以後不會再離開我了！」

    她什麼時候想過要離開他？

    不是他說跟她玩完的嗎？

    還有風華絕代總統套間那沒寫完的『離婚協議書』，不也是他的傑作嗎？

    「就算討厭我，也不能再離開我了，聽見沒有？」

    「我……」

    「閉嘴不要說了！」司徒奕卻打斷了她的話。

    他占據她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甚至有點瘋狂。

    她承受著他的瘋狂，想到他背後的傷口還沒有癒合，便只是用雙手摟住他的脖頸。

    『我從來就不討厭你啊……』她心裡這樣說著。

    難道之前他不讓她去醫院看夜曦，是擔心她討厭他，擔心她走了以後就不回來了，才會對她說那樣的話嗎？

    否則，如果他是不在意她的，又為什麼要為她做那麼多事呢……

    「墨檸檬，疼不疼？」

    「說話！」

    剛才不是他讓她閉嘴的嗎？

    「我不會離開你的……」她的聲音終於透過空氣傳入了他的耳畔。

    草叢傳來細碎的沙沙聲。

    不知是葉片掉落的聲音，還是風的聲音。

    大概，是他心裡掠過的驚訝的聲音。

    「你說什麼？」

    「……」

    「剛才風太大我沒聽清楚，再說一次。」

    「你明明已經聽見了吧？」

    「我沒有……」

    「沒有就算了。」

    「墨檸檬！再說一次會死啊。」他有些懊惱地宣洩著他的不滿。

    她摟住他脖頸的動作下意識地加深。

    「我不會離開的……」她輕輕地，緩緩地重複了一句。

    他的身體微微一僵，再也無法遏制自己內心瘋狂涌動的情緒。

    他懊惱自己像只沒有理智的猛獸，「是你招惹我的！就算疼我也停不下來了！！」

    瘋狂的撞擊，仿佛是愛的證據。

    那天的夜色，是這幾個月來，最美的。

    他身體的溫度，殘留在她的指尖，熾熱如燃燒的火焰。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不是為了救他而救他。

    她是因為愛他，才救他……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不得不承認，她的心再一次朝著他靠近了一些，又一些。

    這個人，一直在她心底最深處的位置，從最初萌芽，到後來盤根錯節。

    她根本就不想離開他，以前不想，現在不想，大概，永遠也不想……

    就在這個時候——

    不遠處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緊接著，墨檸檬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夜曦好像聽見手機的聲音，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緊接著，夜曦的聲音透過葉片的間隙傳了過來……

    「阿檸？」

    墨檸檬的身體頓時僵硬了一下，剛想開口，突然想到自己現在正在跟司徒奕做著什麼樣的事——

    墨檸檬只感覺到尷尬不已，想要伸手把手機按掉，可司徒奕卻加快了速度，不讓她有機會去碰旁邊的手機。

    手機的鈴音一遍遍地響著，腳步的聲音越來越近，司徒奕的動作卻越來越快。

    突然，鈴音消失了——

    「不要怕，檸檬。」抵死糾纏之間，她聽見司徒奕的聲音在她耳邊叩響，猶如一曲清歌唱響，「我會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