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醫相公 025、這是我相公,不是你相公
「道別?」樓遠一副頗為驚訝的模樣,「世子與八小姐這是要走啊?」
「王上既無要見在下與阿暖之意,我等也不便叨擾右相大人太久。」司季夏朝樓遠微微頷首。
「久?」樓遠微微挑了挑眉,看向了自己的手,而後邊曲著手指邊道,「讓樓某數數世子與八小姐究竟叨擾了樓某多久啊,一,二,三……」
樓遠認認真真數手指的模樣讓冬暖故眼角有些抽,只聽樓遠還頗為認真道:「世子與八小姐到樓某府上今日不過第四日而已,怎算得上久?樓某這個人或許無甚長處,但是心胸還是有的,樓某自認大方,不介意世子與八小姐在樓某府上住多久。」
「難道……是世子與八小姐覺得樓某待客不周,所以急著要走?」樓遠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慚愧模樣。
「並非……」司季夏忙解釋,然樓遠那張嘴根本不給司季夏說話的機會,只聽他兀自慚愧道,「哦——樓某明白了,世子與八小姐是覺得樓遠道了謊假傳了聖旨,將兩位騙來了京畿又見不到王上,這是在責怪樓某小人,是以不想在樓某府上多呆,所以這就說走就走。」
「右相大人……」司季夏耐性好,不惱也不急,待樓遠叨叨完了才又張嘴要解釋,然樓遠還是沒有要聽他說話的意思,而是站起身來忽地湊到司季夏身邊,一臉的嚴肅道:「世子,其實樓某隻是悄悄地告訴你與八小姐樓某假傳了聖意,至於樓某這麼做的原因呢,主要是因為樓某在這京中的日子實在過得無趣,是以向羿王爺請了你二人來京中走走,也算是陪樓某解解悶,世子,你是來京中走一遭解了些悶,做人可不能這麼不厚道,解了悶就揮袖子走人啊,也萬不能把樓某假傳聖意的事情讓別人知曉,尤其是左相那個老傢伙,啊不不不,左相也不過不到而立,不能稱為老傢伙,樓某的意思是說——」
樓遠這話匣子一打開就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了,也不管旁人願不願聽,司季夏倒是有耐心聽他神叨叨說些有的沒的,神色靜靜淡淡的,完全沒有要打斷他的意思,然冬暖故卻不然,她愈聽樓遠說話,就愈覺得耳邊像有一萬隻烏鴉在嘎嘎地叫,令人難以忍受,是以根本不待樓遠自己停嘴,她已不耐煩道:「右相大人,請您有事說事,若是無事,請您安靜一會兒。」
樓遠的話立刻打斷,然後笑眯眯道:「八小姐,樓某與世子這些日子聊得很是融洽,讓樓某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樓某這是不舍八小姐與世子就這麼離開,以免樓某日後又要過百無聊賴無人相伴的日子。」
「……」冬暖故覺得有些頭疼,拽了司季夏一把,將司季夏從樓遠身邊拽開,而後面無表情地盯著樓遠道,「右相大人說話請注意,這是我相公,不是你相公。」
樓遠又被冬暖故的話堵得愣了楞,司季夏面上有些尷尬,而後只聽樓遠笑道:「八小姐,樓某記得樓某已經跟八小姐澄清過了,樓某沒有龍陽之好。」
「右相大人若是無事,待右相大人引我相公進宮見了五殿下後我們便要告辭了。」冬暖故一臉冷淡,她不想聽樓遠廢話。
「若是右相大人覺得不便,那便罷了。」司季夏補充道。
「樓某倒是沒有什麼不便,引世子進宮見五殿下也不無不可,只不過就算世子見了五殿下,只怕這別啊,也是道不成的,世子又何必走這一趟浪費時間呢?」樓遠一臉「你們聽我說准沒錯」的神情。
冬暖故眼神冷了冷,「不知右相大人此話何解?」
「因為哪……」樓遠故意將尾音拉長,笑得一臉欠抽,「雖然樓某假傳了聖意吧,但那也不僅僅是為了樓某自己解悶,更多的是為了世子與八小姐好,八小姐,你覺得樓某可有說錯?」
冬暖故眼角直跳,終是忍無可忍,一臉的冷意,便是連聲音都是冷冷的,「說重點。」
「重點?哎呀呀,真是抱歉,樓某似乎又說了不該說的,慚愧,慚愧。」樓遠笑著,捧起茶盞輕呷了一口茶汁,這才語氣頗為正經地慢悠悠道,「重點就是世子與八小姐今日只怕是走不成了,因為樓某的確還沒有膽子假傳聖旨。」
「……」冬暖故已經惱怒得就快要命令小銀來咬穿樓遠這儘是廢話的咽喉。
「明日宮中有小宴,王上今晨差人來下了旨意,道是邀世子與八小姐前往。」樓遠請晃著手中的茶盞,依舊笑吟吟的,「世子,八小姐,你們今兒是走,還是不走?」
「右相大人的話,我們怎知是真還是假。」冬暖故盯著樓遠,似乎要從他滿是笑意的眸中盯出什麼來。
「八小姐這個問題倒是問對了,你們確實是不知道樓某的話是真還是假,不過你們要是不相信樓某說的,樓某覺得你們想要知道樓某說的是真是假,並不會是什麼難事。」樓遠笑著轉眸看向司季夏,眸中的笑意似乎濃了一分,「世子覺得樓某說得可對?」
司季夏默了默,而後才朝樓遠微微頷首,緩緩道:「既是如此,在下與阿暖便只好在府上多叨擾幾日了。」
「呵呵,世子言重了,樓某說了樓某可是大方得很,恨不得世子與八小姐在敝舍一直住著。」樓遠玩著手中的茶盞,又飲了一口杯中茶汁,「現下世子可還需要樓某引世子進宮見五殿下?樓某正巧稍後要進宮安排明日小宴之事,世子若是要去,可隨樓某一道去。」
「多謝右相大人,不必了。」司季夏很是客氣。
「那世子與八小姐便再好好歇息一日,在府中走走或是到外邊走走,樓某是不能陪兩位了,也不會讓兩位覺得拘謹,世子與八小姐在樓某府中,只管隨意就好。」
「多謝右相大人。」司季夏與樓遠又客氣了幾句,與冬暖故轉身離開了前廳。
樓遠重新在椅子上落座,往後微仰著頭,靠在椅背上,微微閉起眼,將手中已經喝空了的茶盞往旁一遞,臉上沒了笑意,語氣淡淡道:「秋桐,滿茶。」
無人應聲,樓遠的手還是維持著半舉著的動作,他似乎忘了秋桐與春蕎幫他送柳承集去了,而他這會客前廳,除了他之外,也只有春蕎秋桐以及阿滿能踏入,如今春蕎秋桐去送客,阿滿在給他備馬車,是以廳子裡空空的,只有他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