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醫相公 067、我陪阿暖進去
從屋裡出來的余氏說的是「世子夫人,王爺讓你進去」而非「世子,王爺讓你夫妻二人進去」,冬暖故睫毛輕輕一顫,哦?羿王爺要見的只有她?
司季夏當下竟是條件反射似的忽地緊緊抓住冬暖故的手。
余氏立刻譏笑起來,「世子這是做什麼?還怕王爺吃了她不成?」
「又或者你們現在才知道怕?既然不承認是自己做的事又何必害怕?」余氏就算在譏笑也笑得很是咬牙切齒,好像要將冬暖故與司季夏的骨頭咬碎似的。
司季夏面色不改,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化還是冷冷淡淡的,可她卻讀到了他心底的緊張,因為他的手抓得她很緊,並且在輕輕地顫抖。
緊張她不放心她?冬暖故心下微怔。
「我陪阿暖進去。」在府中有第三人存在的情況下,司季夏都稱她為阿暖而非阿暖姑娘,對冬暖故而言,她更喜歡前者。
司季夏說著就要拉著冬暖故往屋閣微掩的門扉去,覃侍衛長卻在這時擋在了他面前,眼裡透著凌厲道:「世子,王爺只說了讓世子夫人進去,世子這是要忤逆王爺的意思嗎?」
司季夏的眼底陡然聚起一股寒意,抓著冬暖故的手有要鬆開的跡象,冬暖故在這時將另一隻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司季夏立刻轉頭看她,只見冬暖故用掌心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背,朝他淺淺一笑,如和風又如花開的淺笑讓司季夏眼底聚起的寒意又在陡然間四散開,有些微的愣住了。
冬暖故將他的手輕輕拿開,頭也不回也沒有絲毫遲疑地走上前,推開門扉,走了進去。
司季夏在門扉再次闔上時朝前邁了一步,卻在覃侍衛長又要攔他時把腳收了回來,看了一眼緊掩的門扉後轉身走到了一旁,看也不看旁邊的人一眼。
余氏的譏笑聲又響起了,「就世子這副模樣也想進去見王爺,難道世子不知道世子的這副模樣任是誰見著都嫌惡嗎?」
司季夏未加理會,只是背對著他們靜靜地看著曲形橋下的小小細流,而他這樣的態度最是能讓人氣憤,只聽余氏的譏笑突然變得惡毒,「世子還是適合一個人躲在你那破院子裡,妻子什麼的,跟了世子也只會短命而已!」
余氏邊說邊慢慢走到司季夏身邊,壓低的聲音里笑意愈濃,「世子認為依王爺的脾性,你那啞巴妻子還能活多少天?」
余氏說完,往自己身後掃了一眼,走上了曲形橋,冷冷一聲道:「明兒,回了,晚些時候再來見過你父親。」
司空明本是不想走,他還想留下看司季夏的笑話,奈何余氏又喚了他一聲,他用嫉妒的眼神深深盯了司季夏一眼後才也走上曲形橋。
余氏與司空明離開,柳漪自然也跟著離開,卻也在離開時眸光深深地看了正靜靜看著橋下細流的司季夏一眼。
覃侍衛長看了一眼屋閣緊閉的門扉,上前去送余氏他們離開。
沒有人注意到余氏方才往自己身後掃的那一眼其實是在看覃侍衛長。
沒有人注意到在方才司季夏忽然抓住冬暖故的手時,柳漪眼裡一閃而逝的恨與嫉妒。
也沒有人注意到自余氏從屋閣里出來後,覃侍衛長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到她身上,直到她離開,他的目光也跟著她的身影放遠。
更沒有人注意到覃侍衛長看司空明的眼神有種奇怪的溫和。
因為他們各自都有著各自的心事。
雕欄玉砌的閣樓旁只餘下如石雕般值守的侍衛,司季夏這才慢慢轉過身,看向那道阻隔著冬暖故身影的門扉。
他垂在斗篷下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就在方才,他人生第一次有為了一個人想要奮不顧身的感覺,他不是不知道連王上都禮讓三分忌諱三分的羿王爺是身為司季夏的他萬萬惹不起的,可是為了阿暖,他似乎可以什麼都不顧,就像在水月縣遇到危險那一夜,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握住那迎面而來的利刃。
他並非不知疼痛,而是他不可退也不可避,因為他心裡有種感覺,倘他稍有避讓就會傷及她,而他又怎舍讓她受傷。
就在方才,他不是不執意與她一起進去,只是他讀懂了她淺笑里的意思,雖然無聲,他卻明白。
她摩挲著他的掌心是在告訴他別為她擔心,她對他淺笑是在對他說等她出來就好,她的笑容令他不忍堅持,令他選擇在外邊等待。
他這一生最害怕的就是等待,可是這一回他卻想要再嘗試等待的味道,因為她值得他等待,儘管他心裡很是不安。
因為他知道司空明前些日子之所以會沉睡不醒是因為她,儘管沒有任何人找得出證據,他還知道那個家丁在寂藥里將雙手雙臂都撓出血來一事也是她所為,她不說並不代表他不知道,早在她將那盆月季花親手交代司空明手裡時他就知道花盆上有文章,他不想阻攔而已,因為他知她是為了他才這麼做,就算鬧出了事又何妨。
可是如今卻是要她自己去解決這個事情,就顯得他愈發的無用,可他既然選擇等待,就等於說選擇相信她,相信她會重新走回他面前,相信她會再站在他面前微笑。
閣樓里,在主位上坐著的男人看著冬暖故的同時冬暖故也看著他,男人年紀約莫不過不惑,有著一雙威嚴與凌厲並存的眉眼,許是因為養尊處優的緣故,他的臉上竟是一絲皺紋也無,只有眼角有著細細的紋路,倒很難讓人想得到他其實已是不惑之年過半的人,著一領玄色長衫,右手拇指上一枚墨玉扳指,更襯得他整個人給人一種迫人的氣息,使人第一眼見到他時根本不敢抬眼與他對視,因為他那凌厲的眼神似乎能將人心洞穿,整個人不怒而威。
然冬暖故卻是個例外,在這個連男人見著了都不敢直視的羿王爺司皓珩面前,身為女人的冬暖故的確是個例外,她不僅敢於直視他,甚至還敢打量他,並且她的眼神里沒有謙卑,有的竟是你我平等的泰然,這讓屋裡的影衛都在心下為她捏一把汗,有膽,當真有膽。
就在影衛皆在心底為冬暖故捏上一把汗時,冬暖故收回了目光,向羿王爺微微躬身,拱手,行禮,然這行的卻不是女子的禮而是男子的禮。
只見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