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世龍魂 第196章 血衣師徒
「不准笑!」
雪鷹有些輕怒,竟用爪子揪了一下龍濤的耳朵,犀利的爪尖在他的耳畔留下幾道白痕。
「我都到你心坎兒里了,你該糾結茫然,然後可以表達一下對我老頭子的敬意!這個笑場極不禮貌,更不合時宜。」
「好吧好吧。」
龍濤順著雪鷹的思路想去,確實該有百般糾結,臉上生出一絲漠然,非常真實。
因為這是真的糾結。
「這就對了。」
雪鷹有些滿意此時的效果,道:「你們人類真的很虛假,雖然我曾經很想成為你們這樣的存在,但更多時間卻又為了這個想法感到無聊。」
「比如寸丁。」
它繼續道:「我就很喜歡這個孩子,雖然生在雪鷹領那個地方,卻從來沒想過要做領主。多簡單,多可愛!」
「嗯?」
龍濤聽得有些不明覺厲,問道:「不對吧?這明明是不求上進的表現啊?」
「哼哼,誰不上進?!」
雪鷹眼神中滿是不屑,「他從的理想便是和我一樣縱橫四海、搏擊長空,想要這種無拘無束的大自由!」
好吧
即便處在漠然中的龍濤,依然想笑,雙腿夾緊憋得有些難受。
「唉!可惜他是人,無法生出翅膀,想要的卻不可得。」
雪鷹嘆息道。
這不廢話嗎?
難道我那兄弟還不想做人了?想做一隻鷹?
「最後還是讓北重山那個老謀深算的陰謀家蠱惑了,成了什麼狗屁二十四侍。」
雪鷹有些惋惜,「你們人啊,長大以後反而變糊塗了,什麼責任啊,什麼道義啊,都是陰謀的外衣罷了,成了束縛自己的繩子和枷鎖。」
啊?
龍濤對於這番論調感覺很是離奇。
五六十歲的北叔在雪鷹嘴裡即便老謀深算,卻依然是陰謀家!還別,兩百多歲確實有這個資格。
「比如你舅舅李慕漁,被天下稱作桐宮之囚,但真實囚禁他的根本就不是桐宮,而是那副畫像罷了。」
「嗯?」
龍濤瞬間被它雷的那叫一個外焦里嫩!
自己和舅舅的關係從來不為外界所知,還有春水城桐宮石閣里的那副畫像,這隻雪鷹竟然門清兒。
他禁不住驚聲問道:「這些你都知道?」
「當然,我老人家從四十三歲修成類靈獸,九十九歲更是成了靈獸,都快兩百歲了,這陳芝麻爛穀子不知道才不正常。」
「暈!」
龍濤有些尷尬,道:「剛才你還算過,已經二百零一歲了好吧?」
雪鷹轉了轉眼珠努力回想,道:「是嗎?人老了就是容易健忘,特別是關於年齡的問題。我可不是故意撒謊,不象你舅舅那樣,整天一副高冷到雲天之上的嘴臉,卻滿嘴跑馬車。」
滿嘴跑馬車?啥意思?
龍濤內心輕笑,臉上不敢表露,道:「世人都他從不謊。」
「所以你們人類虛偽呀,他在事上確實懶得謊。」
雪鷹道:「但是一件大事上卻欺瞞了整個天下。」
「什麼大事?」龍濤開始認真起來。
雪鷹沉默一下,似乎是在努力回想,或者總結語言。
「很多年前那個關於血衣師徒的傳,你知道嗎?」
雪鷹看著龍濤頭表示知曉,繼續道:「他們每次出現都是一師一徒,十年前並沒有被你舅舅殺死。」
「啥?」
龍濤更加震驚,「不會吧?被我舅舅這種藏海境的絕世高手盯上,竟還沒被殺死?」
「不是你舅舅殺不死他們,而是他們給出了足夠讓你舅舅放手的籌碼。」
雪鷹搖了搖頭,繼續道:「那血衣師徒告訴你舅舅一種方法,用自身修為把索清秋的靈魂凝於畫像中,待成為神符師之後便可修魂塑體。」
聽到這些話,龍濤陷入沉默。
舅舅李慕漁身為前朝皇族,修為蓋世,性情亦正亦邪,自是非一般的高冷無比。
這件密辛,顯然是他極為少有的恥辱。
因為,「血衣師徒」極為兇殘,幾乎成了這片大陸的終極夢魘。
他們師徒的每次出現,都會給世間留下太多血腥。
雖然並未成千上萬的殺人,但死於他們手裡的,無不是天地間公認的忠骨香魂、剛烈之士,而且每次都是滅門之災,寸草不留!
北重山曾經跟他提過這些事,甚至懷疑「血衣師徒」未死,卻又不出具體原因。原來舅舅李慕漁竟是為了一己情私,放了對方一馬。
看到龍濤怔怔出神,雪鷹也有些悽然,似乎在回溯中依然能夠感受到無邊恐懼。
「你舅舅在得到他們不再殺人的保證之後,猝然放手」
它的聲音有些漠然,帶著一絲滄桑,冷聲道:「據我推測,血衣師徒便是渦妖的締造者,他們似乎有一種特殊能力,可以在海邊生出奇異漩渦,喚出渦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