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向克繼的試探，歐長青趕緊笑著擺擺手，

    「向老，您老啊，就饒了我吧，」

    「您也知道我跟王家的關係，並非你想的那麼融洽，」

    「而且，我對您看好的這位，也大有好感。」

    哦？

    「大有好感？」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向克繼的意料。

    在向克繼印象里，

    歐長青一直都是一個眼界很高的人，

    雖說屈身在王忠天名下，

    可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他對王忠天也僅僅是口頭上稱呼一聲老師而已，

    至於王家，他向來看不上。

    看著眼前的歐長青，向克繼給他添了杯茶，

    「那說說看，剛剛昌河說的事，你有什麼見解？」

    見解？

    歐長青笑著搖了搖頭，

    「向老，在別人面前，我倒是敢用這兩個字，」

    「可在您老面前，我可不敢啊，哈哈哈。」

    「我啊，也只是就我看到的，發表一下個人所想。」

    說完，

    歐長青起身，打開了向克繼辦公室的窗戶，

    「向老，想必李田的事，您老知道的應該比我早吧？」

    李田麼？

    向克繼微微一笑，

    「是知道一些。」

    看著向克繼故意賣關子，歐長青一臉苦笑，

    「一個從科字直掛部字的人，整個魔都就算誰都不通知，也得第一個到您老耳朵里吧？」

    「起初，所有人都覺得是您的手筆，包括我那位老師，」

    「他啊還特意打電話跟我確認過。」

    哦？

    向克繼老眼輕輕一眯，

    但他也並沒表現出什麼稀奇，

    畢竟李田是他王家的上門孫女婿，

    就算現在不是了，

    王忠天打電話過問一下也算情理之中。

    只是，

    向克繼卻聽出了歐長青的言外之意，

    笑了笑，說道：

    「長青，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這裡就只有咱們爺倆。」

    聽到這，歐長青也像是放下心來，

    「哎，那我可就直說了，」

    「在魔都，能讓一個人三級跳，直接掛上部字的人，恐怕我這隻手就能數的過來吧？」

    嗯，

    向克繼點了點頭。

    而歐長青，手指一個一個收了起來，

    「這裡面除去在任的那位，再除去您老，剩下的三人是誰，想必您心裡比我們可清楚多了吧？」

    都說到這了，向克繼伸手點著歐長青說道：

    「小子，你該不會覺得，我看好的那位，能跟剩下的這三人說上話吧？」

    不，

    歐長青搖著頭，

    「向老，能跟他們說上話的人，多了去了，」

    「但能讓他們在那張紙上簽字畫押的人，可就少嘍！」

    聊到這，也算是聊到了向克繼心坎里。

    其實，

    早在家裡跟寧北下棋的時候，向克繼就想過問的，

    但，

    向克繼這種在體制中摸爬滾打多年的人，深知一個道理，

    有時候，裝糊塗對任何事來說，都有好處。

    所以，

    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