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博德……」

    明煥成緩緩地轉過臉，看到對方正相當認真地看著旁邊姑娘桌上的砂鍋，而且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獵物的鷹，雖然好像用在這個地方似乎不太對勁。

    此時的納博德已經篤定了，那個看起來厚厚的像是鍋一樣的碗絕對是龍國人用來煉丹的。

    雖然他平常看的小說里形容的丹爐似乎不長這樣子，但是想來那種特別大的鍋爐並不方便攜帶，而眼前這個能放在桌上的顯然要小巧許多。

    而且看材質就相當厚實，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他記得自己看過一部小說，裡面的主角用的就是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煉丹鍋爐，隨手一掏就能煉就出超級厲害的丹藥，而且別人搶了也用不了，是個相當厲害的寶物。

    到了後期甚至還能夠煉出來讓人長生不老的丹藥，簡直是讓人心生羨慕！

    如今到了龍國，竟然一下子就看到了原型，怎麼能讓他不興奮？

    也不知道這裡的老闆會不會這長生的煉丹術？吃了他做的飯菜能不能延年益壽？

    「那玩意兒叫砂鍋，國外也有差不多的東西，只是造型稍微有點兒不同，你肯定見過吧？我在外國都看見過很多次了，真的，我們龍國人不煉丹。」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問類似問題的明煥成現在很淡定，就像上次有個外國人問他街上賣糖炒栗子的人是不是都是鐵砂掌的傳人的時候，明煥成想了很久，對方看他的表情複雜，就覺得應該是猜對了，立馬就興奮地跑開了，不管後面怎麼解釋對方都一臉「我懂」的樣子，完全解釋不通。

    明煥成此時搓了搓已經凍紅了的手，拿起剛才蕭關鴻給他倒的熱水，到這裡真的是太及時了，外面這個天但凡再多走一會兒身上都要凍透了。

    順著窗戶往外望去，外面的雪已經下了厚厚一層，根本來不及繼續掃，馬路上的除雪車又開始工作，只是在風雪中根本看不清周圍。

    「小明，我相信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每個東西都有它獨特的妙用，我跟凱特文之前還討論過修仙的事情，感覺也只有你們龍國才有這種修仙的氣質，我們這頭髮顏色不行，就黑的才有那種感覺，你懂嗎？」

    「……哎，你喝水，喝水。」

    嘆了口氣，明煥成知道這個凱特文，也是納博德的一個朋友，對龍國的文化同樣是一知半解的狂熱，還特別喜歡聽相聲，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能不能聽得懂。

    反正上次看到他們倆聽相聲的時候，兩個人都坐在那傻樂，他一個龍國人看得莫名其妙。

    把杯子往納博德面前一挪，明煥成發現旁邊那個姑娘一邊吃飯一邊在那邊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剛才納博德說的話，於是趕緊讓對方多喝點水，別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搞不晚上自己跟納博德就成了網上的段子了。

    不過明煥成顯然是想多了，那姑娘此時正在全心全意享受美食帶來的快樂，什麼外國人覺得龍國人都修仙，根本沒聽見。

    那姑娘穿著黑色的毛衣，頭髮束在腦後，看起來像是個大學生。

    她把紅燒羊肉煲裡面的腩肉挑出來了幾塊，放在了裝米飯的碗裡，然後夾起其中一塊，一口咬下去，汁水就在口腔中四溢，微微的辣味帶著些許的刺激，但又不會讓人覺得難以接受，豆瓣醬的醬香加上微微的甜讓羊肉的鮮味變得更加突出，再澆上一勺湯汁，這冬日裡的寒冷早就被驅散得不見了蹤影。

    「這個餐廳裝修看來還挺好的，我在視頻上看到很多你們的餐館，叫什麼……『蒼蠅館子』？都是那種特別小，但是味道特別好的，那裡面是不是都是高手？隱藏在越不起眼的地方越厲害？一旦有敵人靠近，他們就會變身？」

    顯然納博德根本沒注意到明煥成的表情，又開始發揮他讓人瞠目結舌的想像力了。

    「等等，納博德，你整天看的東西都是幹啥的？你的龍國語言就是看這些東西學的？」

    又喝了一口水，明煥成決定還是問個究竟，再這麼下去這夥計怕不是要拉著他去動物園找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