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舌帽男臉色慘白，這是被嚇的。

    「在幹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暮歐一臉嚴肅的道。

    稍微回神，鴨舌帽男子迷茫的看著暮歐詢問：「什麼我在幹什麼。」

    「打扮得鬼鬼祟祟，是不是又想黑我們袁老闆。」暮歐道。

    「我是店粉，知不知道什麼是店粉。」鴨舌帽男大聲反駁。

    暮歐張口就來：「我當然知道什麼是澱粉，做菜用的。」

    「什麼鬼，是店粉，廚神小店的粉絲，我是《發現美食的狗》請的專業調查員，這是我工作證。」說著鴨舌帽把證件遞給了暮歐。

    暮歐看了看——[發現美食的狗雜誌特約調查員：林狗狗]

    「雖然說人名諱很不禮貌，但林狗狗這個名字是認真的嗎？」暮歐道。

    「要你管。」林狗狗之前被嚇了一跳自然不會給暮歐好臉色，收回證件，撿起遞上的紙筆，繼續寫。

    暮歐好奇的問：「在寫什麼？」

    「調查表，我給你說，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嚇一跳，廚神小店的影響力是真的強。」

    暮歐一副，這事還用你說的表情。

    「我給你是說，根據我的大數據，在袁主廚沒有舉辦湯王活動時，網絡上提及川菜的頻率是13.1，以及粵菜的頻率是12.7，然後魯菜是9.7等等，說多了你也不懂，反正你知道提及頻率最高的是川菜就行了。」林狗狗道。

    暮歐表示能夠理解，畢竟川菜可以說是千禧年之後，宣傳得最好的菜系，所以有這個頻率很正常。

    「然後我給你說，當湯王活動舉辦後，粵菜廣府湯提及的頻率就達到了14.6，直接超過了川菜，最高數值是超過了15的峰值，簡直是不可思議。」林狗狗很激動，並且不由感嘆：「我估計向後推五十年，也沒有人能夠再達到這種影響力。」

    「袁主廚還年輕，五十年後還沒死呢，這話說得。」暮歐道

    「……」林狗狗瞬間語塞。

    「你說你光明正大的調查，打扮得這麼猥瑣幹什麼，帶什麼鴨舌帽。」暮歐很無語。

    只見林狗狗把鴨舌帽飛快取下，然後又帶上，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暮歐也看清楚了，林狗狗是禿瓢……

    「那你帶著口罩幹什麼。」暮歐弱弱的問。

    林狗狗道：「我生病了，所以帶著口罩。」

    什麼都被你趕上了，暮歐只能點了點頭，道：「可以，很強勢。」

    在暮歐和林狗狗談論的這段時間，袁州小店開始了晚餐排隊，另一邊殷雅的樓下也有人開始等著了。

    等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和殷雅說好了每天來樓下拿紙箱和瓶子的小姑娘。

    十月的蓉城已經在一場場的秋雨下變得微涼了，小姑娘穿著棕色的薄毛衣和黑色的燈芯絨長褲以及一雙單鞋站在cbd高樓下面，一臉安靜的等著。

    「小姑娘，進來等，殷姑娘一會就下來了。」大樓外的保安亭里一個挺著啤酒肚穿著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沖她招了招手道。

    「不用了，謝謝叔叔。」小姑娘取下口罩，禮貌的開口道。

    「沒事，這天氣一下子降了十度，今天外面真冷，你要是不進來也可以去大廳里等著，外面多冷。」保安大叔指著那光潔的玻璃門道。

    「沒事，沒事，謝謝叔叔。」小姑娘還是搖頭，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行吧，那我可巡邏去了。」保安大叔只能嘆氣，然後拿著東西巡邏去了。

    「謝謝叔叔。」小姑娘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讓啤酒肚的保安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這小姑娘家也不知道遇到什麼困難，這么小就這麼懂事。」保安大叔的聲音很小，就像嘟囔一般，沒人聽見。

    「踏踏踏」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小姑娘立刻抬頭看去。

    果然殷雅穿著整套的女士西服套裝抱著一個很大的紙盒子從辦公樓里走出來。

    「雅姐姐。」小姑娘衝著殷雅揮手，然後躊躇了一下還是上前靠近了殷雅。

    「嗯，不好意思苗苗，剛剛等電梯耽誤了一會，冷不冷？」殷雅放下紙箱，低頭看著小姑娘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