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聽說過除了希里之外,也有人順利從奴隸礦場逃了出去,只不過那人精神失常,變成了一個只會流口水的傻子。
太慘了,在這裡的工地上度過了痛苦的歲月,最後還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千難萬險才回到自己的世界,但大悲大喜還是讓他發瘋了,只能以弱智的形態繼續活下去。
即便能恢復記憶,回想在這個宇宙里的痛苦經歷,估計也是個自殺的下場,因為在這裡人都不被當做人看。
說個最簡單的問題,那就是這裡的奴隸們是沒有糧食吃的,想要活下去就得在完成工作的前提下自己想辦法,而他們身邊除了其他的奴隸和主人們的莊稼,還有無盡的白霜之外,再沒有別的可以入口的東西。
偷吃主人們的糧食會被殘忍虐殺,吃白霜和積雪又不頂飽,但假如是吃自己的奴隸同伴,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精靈一族經常發動狂獵去擄掠人口,就是因為奴隸消耗得太快了,不過他們倒也不介意,擁有從其他多元宇宙抽血的能力,就是這麼自信。
其實精靈一族也想要逃走,離開這曾經屬於吸血鬼的城市,舉族去別的世界發展,可誰叫他們抓不到希里呢,也就只能想想罷了。
喪鐘向著奴隸們投放了縫合怪病毒改進版,現在可以看到生化危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傳播開來,那原本只有白色的冰霜大地上,現在多出了紅色和黑色的不少東西。
紅色的是血,黑色的是被感染者的血。
「你是準備要用喪屍危機來消滅精靈們嗎?還是說......」希里扭過了腦袋,不讓自己再去看飛毯下方的人間煉獄:「還是說你要靠他們吸引軍隊的注意力,我們趁機去執行斬首任務。」
她現在也不再年輕了,雖然外貌看起來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但實際上距離喪鐘第一次見到她,都已經過去了幾十年。
即便下方的喪屍們正在開飯,希里也不會有憐憫別人的心理,道理也很簡單,她是個獵魔人啊,確定能拿到錢再辦事,這就是獵魔人和僱傭兵共同的規矩。
見義勇為偶爾做一次還可以,但成為超級義警?她可沒有興趣,更別說這次生化危機是喪鐘弄出來為了幫助她的。
「太年輕,也太簡單了。」喪鐘抽著煙在一旁看戲,他似乎十分喜歡看別人吃飯,哪怕這個別人是指喪屍們:「說了要和精靈們玩遊戲,那就要讓他們玩到過癮,要不然說到沒做到,讓我以後怎麼有臉在道上混?」
穿著新馬甲的女孩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後也安靜地蹲在喪鐘身邊,默默地保養著自己的寶劍。
獵魔人可以看做是獵人的一種,耐心也是必須的,如果不是喪鐘說只要等一小會的話,她都想要在飛毯上跪著冥想等待時間過去了。
過去死於白霜中的奴隸們,在被轉化為喪屍之後,就再也不怕寒冷了,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蘇明感覺自己這是送給了他們溫暖。
這些奴隸們是被狂獵從不同的世界擄掠而來,語言不同,思維方式不同,生活習慣不同,想要讓他們團結起來做點事情,常規手段是行不通的,這裡也沒有什麼合適的介質能夠快速傳播反生命方程,所以還是用縫合怪病毒更方便。
他們早晚都是要死的,就算是為了防止白霜蔓延,蘇明都要毀掉這個宇宙,那麼早死和晚死有什麼區別?
別指望喪鐘會送他們各回各家,那麼麻煩且沒有好處的事情,專業人士是不會做的。
敵人的奴隸也是敵人,還不如轉化他們,讓他們死後為自己效力。
一開始只有少部分人轉變為了喪屍,畢竟病毒原液就那麼一小管,不足以覆蓋提爾納麗雅城外那無邊無際的各處奴隸工地,可隨著第一個喪屍開始啃人,病毒以一種非常可怕的速度飛快傳播開來。
縫合怪病毒甚至不用直接接觸,只要普通人聞到喪屍身上的氣味,都可能會被感染,喪鐘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黑燈戒指正在發涼,源源不斷的能量正在灌入其中,就像是在大冬天裡往那根手指頭上澆汽水。
有點刺痛,還有點舒爽。
城外沒有精靈的存在,哪怕是監工和小隊長們也本就是奴隸中選出來的狗腿子,他們面對這樣從未見過的『暴亂』,自然是沒有什麼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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