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斯塔克！」

    這下弗瑞終於慌了，天知道托尼是不是跟他玩真的。

    「你應該冷靜下來！」

    「我現在非常冷靜。」

    托尼沒有放下掌心炮，不過蓄能的確暫時中止了。

    弗瑞和娜塔莎稍稍鬆了口氣，看來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壞的地步。

    神盾局局長畢竟不是一個簡單的政府官員，真要是殺了他，就算是斯塔克家族也沒法收場。

    「把我父親的東西還回來！」

    另一隻手指著保險箱，托尼大聲吼道。

    「好的，好的，這個本來就是要給你的，你其實沒必要這麼激動。」

    弗瑞儘量用緩和的語氣跟托尼說話。

    只見他慢慢將手放到保險箱上，用力一推。

    保險箱就從弗瑞身前的餐桌滑到了托尼對面的一張餐桌上。

    因為托尼自己坐著的那張餐桌已經被他給錘爛了。

    兩人之間是好幾張餐桌拼到一起，隔著的距離不短。

    看似隨意的一推能讓保險箱安穩停在餐桌的邊緣，而且停下的位置幾乎與保險箱原本的位置重合。

    將弗瑞和托尼的位置對調，就相當於還原了之前的位置，可見弗瑞用的力道既巧妙又精準。

    「哼，你自己去玩你的復仇者計劃吧，我不想再看見神盾局的特工出現在斯塔克工業里！」

    「包括科爾森！」

    托尼冷哼一聲，提起保險箱就走，不過他沒有從正門出去，而是直接撞破了快餐店的玻璃牆。

    托尼穿著鋼鐵戰衣走出外面，發出了沉重的腳步聲。

    「轟！」

    隨著鋼鐵戰衣推進器啟動時發出的音爆，托尼很快就消失在天際。

    只剩下弗瑞陰沉著臉坐在位子上，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娜塔莎將手槍收起來，戰鬥沒有發生，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可惜從今天開始，她已經徹底進入托尼的黑名單里了。

    看著托尼走後撞碎的玻璃牆，娜塔莎不知道以後神盾局跟斯塔克之間的關係還有沒有修復的可能。

    因為怪盜基德向托尼傳達的情報全部都是真的，這麼多年來，神盾局的科學家們一直致力於解開霍華德留下的謎題，可惜至今沒有成果。

    但凡他們有了一點的研究進展，弗瑞也不會讓托尼知道新元素的存在是霍華德發現的。

    新元素的誘惑實在太大，讓神盾局怎麼可能把持地住！

    弗瑞今天損失可不小，霍華德留下的東西沒了倒不算什麼，鋼鐵俠失去了對神盾局的信任才是最大的損失。

    復仇者聯盟組建計劃才剛剛開始，弗瑞原本是信心滿滿能讓托尼自願加入的，結果剛開始就遭遇了滑鐵盧。

    娜塔莎頗為同情地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局長，作為神盾局除了弗瑞外唯一的十級特工，娜塔莎的權限大的驚人，幾乎沒有她不能查看的資料。

    因此，沒人比娜塔莎更清楚弗瑞在復仇者計劃上投入了多少心血，做了多少籌謀，又是如何頂著世界安全理事會的壓力秘密進行這個計劃。

    現在看來，安理會反對這個計劃不是沒有道理的。

    畢竟，就連看上去最好忽悠……哦不，是最好招攬的托尼都已經跟他們分道揚鑣。

    那其他備選的什麼巨大的綠皮膚怪物、甩著錘子的外星金髮男、穿著黑色西裝出沒於各種酒吧的菸鬼神棍、深海下喜歡用叉子捅爛無人潛艇的紋身男……

    這些傢伙更不可能接受神盾局的邀請。

    唯一有可能無條件加入復仇者的估計也就只有美國隊長了。

    可惜這傢伙現在還在冰川下面睡覺，在探險隊意外發現他之前，弗瑞根本就不知道史蒂夫·羅傑斯其實沒死。

    正當娜塔莎考慮要不要鼓勵一下自己的上司的時候，她忽然感到一股熱浪襲來。

    瞬間，她的臉色一片蒼白。

    這股熱風當然是從托尼撞碎的玻璃牆吹進來的，正好從弗瑞身邊吹過，最後到了娜塔莎的位置。

    這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是非常正常的空氣流通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