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感覺有些頭疼，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突如其來的，他之前可沒有任何的準備，只不過是半個小時的功夫，他就必須面對進退不得，一個不小心自己和楊素都要玩完的尷尬局面。

    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沈重山別說不可能看著楊素死掉，就是他現在退出了，那些毒性也已經徹底爆發了出來，沈重山不能確定這些毒性會不會跟隨著自己的內力進入自己體內，要真是那樣，自己也沒戲唱。

    意識到了自己面對怎樣一個危局的沈重山簡直當場坐蠟。

    怎麼辦？

    沈重山問了自己無數遍這個問題，但最終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辦法…他還沒有找到問題的根源，那些毒性卻已經在作祟，所以沈重山有些顧此失彼，不過在這個不斷問自己的過程中，沈重山的心境到是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於是他只能採用最笨的辦法，用內力壓制住那些毒性的繼續爆發，然後用絕大多數的精力去尋找問題的根源。

    只有解決了目前楊素這問題的根源，讓楊素自己清醒了過來，那麼她就可以自己壓制那些毒素，對那些毒素，楊素比自己內行太多，所以最迫切的，還是找到讓楊素危在旦夕的禍源在哪裡。

    然而事情卻並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十幾分鐘之後，在楊素的體內繞了三圈的沈重山不得不面對一個驚悚的事實，他找不到問題的根源在哪裡。

    一般來說，普通人生普通的病，也會有病因和病根，而像是他們這些學武的，一旦受到內傷的話，也會有個原因在，是被人打的還是自己練功走火入魔，不管是哪個原因，只要找到了最開始爆發的那個點，就能夠對症下藥，但是楊素的情況卻不同，楊素渾身的情況給沈重山的感覺就好像是毫無徵兆忽然爆發出來的一般，沒有任何一個位置像是爆發的點，似乎她渾身的血管，是無緣無故忽然爆裂開來的！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沒有原因的事情？哪怕就是吃口飯，也是因為餓了才去吃呢。

    所以沈重山知道這肯定是自己還沒有找到或者還不能理解的原因。

    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沈重山悚然驚醒，彼岸花！一切都要聯繫到那彼岸花的身上。

    楊素說過，在很早之前，有人得到了彼岸花，還把地府拉到了人間，造成了一場生靈塗炭的大災難，後來所有有關於這件事情的記憶全部消失了，唯獨一些大能人還依稀地留下了一點，所以有這麼一個故事流傳下來，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大家全部當是開玩笑，當一個純粹的故事來聽，畢竟那太匪夷所思了，但是沈重山剛經歷過，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剛才那種規則之力，不就是要抹除所有人關於這件事情的記憶麼？只是他有太昊劍保護，沒有被抹除掉，然而性質卻是很多年之前被淹沒在歷史塵埃中發生過的事情是一樣的，而且根據楊素所說，始作俑者的那個人徹底地消失了。

    在沈重山看來，應該就是規則之力的報復性反噬，讓那個人徹底地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連靈魂都不會有。

    而現在，彼岸花是在楊素的身上，雖然不知道楊素對彼岸花做了什麼，可是之前地府的氣息的確前所未有的接近人間，只是最終它沒有被真正地降臨到人間，避免了一場生靈塗炭的災難，但這是因為那位至高無上的天道出手了，打回了地府，還動用了規則的力量抹除這一段記憶，兩件事情相隔無數年，雖然結果不同但是過程卻那麼相似，而楊素作為這一次的始作俑者，有沒有可能是規則的反噬性報復？或者說，是天道的懲罰？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沈重山果然在楊素的體內察覺到了一縷非常非常微弱，微弱到了幾乎不存在的規則氣息。

    這種氣息，如果不是沈重山之前曾經有幸體驗過一次半神的感覺，已經有了對規則的初步認識和熟悉，是絕對不會發現的，他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方向一開始就是錯的，楊素不是被人打傷也不是自己練功走火入魔，而是被規則本身給報復性反噬了，而他也知道了一開始就從楊素身上感受到的那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是什麼，是規則的力量！

    規則的力量殘留下來的氣息很微弱，但卻是直接證明了楊素現在身體情況變得如此糟糕的原因證據。

    找到了根源之後，沈重山開始著手收集楊素體內殘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