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不知所措的看向星辰，星辰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對視了足足十秒鐘，蕭然才若有所悟。

    「接通客服……」

    「叮～～客服連線中，請稍候……」

    蕭然緊張的擦了擦掌心的汗水，自己這客戶身份是怎麼來的，到現在還不清不楚，有些問題可以問，這個問題即使是現在對星辰無比的信任，也不能問出口，不為別的，就怕一旦捅破這層窗戶紙，自己就會被打回原形。

    「叮～～第六維集團，客戶服務部，A-21小組第Q248號竭誠為您服務…………」

    蕭然深吸一口氣，按下衝口欲出的詢問，沉默的等待著……

    良久……

    「蕭然先生，我是遊戲體驗調查員，方便的話能否回答一些系統相關的問題，以助於我們更好的為您提供更高質量的遊戲體驗？」

    「為什麼找我？」

    「我只能向您透露，您的遊戲進度大大落後於同期其他玩家，客戶服務部經過挑選，有理由認為系統提供給您服務存在一定缺陷，所以…………」

    蕭然的心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星辰還是像個木偶一樣不言不動、不聞不問，突入起來的危機，深入骨髓的恐懼，失去了最大的依仗，蕭然要獨自面對來自第六級文明的質詢！

    去掉這客服的客套用語，其中有一個核心問題被蕭然敏感的抓住，那就是自己的遊戲進度大大落後於預期。

    回想自己得到系統的時間是春節，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年的時間，自己還沒完成新手試煉任務，系統的功能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展開。

    換位思考，就像投資，如果自己投入了莫大的資源卻遲遲沒見到進展，著急上火是一定的，當務之急就是要發現癥結所在，能排除儘快排除，不能排除也要儘快撤回資金，避免損失進一步加劇！

    諸多的念頭閃電般的在腦海中一掠而過，蕭然僵硬的笑了笑，再次問道：

    「怎麼，這遊戲進度還有時間限制？」

    「蕭然先生，請不要誤會，這只是一次調查，質在找出系統中不合理的設計，方便我們為客戶提供更好的服務質量。」

    「好了，好了，你問吧，希望你快點……」

    「抱歉，打擾了……第一個問題，截止到目前，您在遊戲中取得了那些成就？提示一下，成就包括身份、地位、資源等等，一切有助於您提高在遊戲時空獲得權柄的事物。」

    蕭然急速的思考……

    「沒有！」

    「第二個問題：您在遊戲時空是否曾利用系統功能，做過違反法律、道理、人倫的事？」

    「沒有！」

    顯然，蕭然忘記了付俊傑那件事。

    「第三個問題：人工智慧新手指引，是否建議您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源，去做那些違反法律、道德、人倫的事？」

    蕭然極快的撇了眼星辰，系統是你們提供的，新手指引也是你們配的，怎麼他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你們還需要問我？

    「我不知道。」

    「請詳細描述。」

    「建議太多，有的我採納了，有的沒有採納，你要現在問我這些建議性質，我只能說不知道。」

    「感謝您的坦誠，下一個問題……」

    「請快一些。」

    「當然……第四個問題：您是基於什麼樣的考慮才會將系統的第二權限賦予新手指引？」

    蕭然一聽就感到頭皮發麻，他敢確定，這個問題才是這次調查的核心，他也能確定，肯定是星辰試圖脫離第六維集團掌控引起了某些異常，才有了這次莫名其妙的調查。

    這樣一來星辰剛才的反應就能解釋的通了，這個時候任何的蛛絲馬跡都有可能暴露星辰和自己的秘密。

    電光火石般的念頭一閃而過，發現了癥結所在，蕭然逐漸有了底氣。

    「我喜歡，正確的來說，是我比較賴…………是的，系統的功能太繁瑣，密密麻麻的功能選項，各式各樣的數據分析……這還只是在新手期，等系統完全展開，僅僅是哪一圈按鈕馬上要激活的按鈕就讓人望而生畏。」

    「抱歉，蕭然先生，您的訂單要求詳細、嚴謹、直觀界面風格！」

    「我現在改主意了！」

    蕭然逐漸找到了談話的要點，拿出對付推銷員的態度和架勢，他努力的讓自己相信，顧客就是上帝，他告訴自己，第六維集團在自己身上投下了龐大的資源，所以，不到最後一刻，自己的地位都是超然的，畢竟想要獲得利潤，就必須有自己的配合，僅僅是一個客服是決定不了什麼的，不用怕他。

    這次回答之後，提問的聲音靜默了片刻，蕭然假裝越來越不耐煩，一分鐘之後，聲音再次傳來：

    「感謝您的幫助，作為您的回報，這次調查結束之後，我們將調整您的系統屬性，加強便利、簡潔、智能這方面的屬性，您同意嗎？」

    「這是我聽到的第一好消息，是的，我同意！」

    「謝謝您的配合，那麼最後一個問題……」

    「請說……」

    「您擁有一座寶庫！您發現了一塊「處女地」。極為寶貴的是，這塊「處女地」的時間節還處於戰國時期的地球，想必您也明白其中蘊含的財富和巨大的影響力，那麼…………」

    蕭然聽的頭暈目眩，怎麼，聽這話的意思自己所處的時空價值巨大？可是按照文明等級的分類，當代地球文明正處一級向二級過渡的變革時期。

    「您介意和其他玩家、勢力、組織分享您的領地嗎？當然，這是純商業行為，並將受到時空管理局最嚴格管控，您不用擔心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

    這要如何回答？接受還是拒絕？如果接受，要是一窩蜂的湧進來一大群所謂的「玩家」自己該怎麼辦？如果拒絕，第六維集團會不會將自己踢開，重新挑選「客戶」的人選，畢竟，自己是個冒牌貨，而且，這第六維集團百分之一百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在假裝，對方也在假裝，真相其實就是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

    良久……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