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姜晨穿著一件樣子貨道袍，手握著一個竹竿，上面掛著一面黃布，寫著摸骨看相，降妖除魔等字樣，和葉靈兒一起走在榮城街道上。

    姜晨看著過往人群，投射而來的怪異目光，如芒在背一般，渾身不自在。三步並著兩步，追上走在前面的葉靈兒。

    十分彆扭道：「妖女，不就出來抓個鬼麼？至於要這麼一副打扮嗎？像個小丑一樣！」

    「打住，是你現在像個小丑一樣。」

    葉靈兒停下腳步，一掃姜晨，笑眯眯道：「和我沒關係！」

    姜晨火大：「要不你非讓我這麼穿，以我的聰明睿智，會像個白痴一樣，穿個樣子貨的道袍。舉著一根破竹竿麼？」

    「可是你已經像個白痴一樣，做了啊！」葉靈兒攤攤手，無奈道。

    姜晨被噎住了。

    看著葉靈兒俏臉上的無奈，姜晨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早上出門時，葉靈兒非讓他穿上這副打扮，說什麼自己不是驅魔人，沒家族背景，沒名氣。

    最開始需要打出名氣，只能從遊方驅魔人做起。

    換句話說，就是從那種單槍匹馬，走街串巷的驅魔人形象做起。

    等在驅魔界有了名氣，固定下來，才會有人自己上門，而不用繼續走街串巷。

    姜晨又不是驅魔人，搞不懂葉靈兒的用意。自然以專業人士為準，葉靈兒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才有這麼一幕。

    「好吧！好吧！不開玩笑了！」

    葉靈兒看姜晨不說話，解釋道：「你聽過「道不輕傳」這四個字嗎？」

    姜晨一愣：「什麼意思？」

    「太容易得到的，都不會珍惜的！」

    葉靈兒淡淡道：「在世上絕大部分人都不相信鬼啊，怪啊的。你就算告訴他們有鬼有冤魂，他們只會把你當成騙子，噴你一臉血。」

    「但是當他們親身經歷後，才會深信不疑。才會出來尋訪驅魔人。而你這幅打扮，便是告訴這部分人，你是驅魔人！」

    姜晨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好奇問：「妖女，你以前也是這樣嗎？」

    「這麼LOW的手段，我怎麼會用？我已經站在驅魔界巔峰那一小撮人一列，除了有限幾人，沒人比我資歷老，道行深！」葉靈兒一臉嫌棄道。

    臥槽，你也知道LOW啊！還讓我來做？都安得什麼心啊！

    姜晨氣鼓鼓瞪著葉靈兒。

    「別這麼看著我，你又不是真的驅魔人，你會先天算術麼？你會看相摸骨麼？你什麼都不會，憑什麼讓別人知道你，還相信你？」

    葉靈兒振振有詞，譏諷道：「你總不能告訴別人，你是用鼻子聞出來的吧！」

    「我不管，你的辦法太LOW了，效率也渣，我還是按著自己辦法來！」

    姜晨被葉靈兒說的啞口無言，很不爽的將竹竿一扔，又把道袍脫下和竹竿一起捏成團，扔進垃圾桶。

    葉靈兒攤了攤手，也不阻攔：「隨便你吧！被人轟出來了，別說我沒提醒你！」

    有些事需要姜晨去經歷後才知道。

    以她的經驗，千百年以來，道士也好、法師也罷，亦或是演變至今的驅魔人，都從不主動單純去某家，告訴別人家裡有鬼、冤魂纏身。

    因為這麼做，遇到相信的人還好，遇到不相信的人，很容易被人亂棍打出來。

    一般都是等著那些鬧了鬼的人，親自來請。亦或是半路上正巧遇見鬼怪鬧事，才出手。

    「哼，我就不相信，我好心幫他們抓鬼，他們還能把我轟出來！」

    姜晨本來還有點相信葉靈兒，但現在激起了姜晨傲氣，非要做與眾不同，用事實告訴葉靈兒。她的那套對自己不適合。

    隨之姜晨用鼻子嗅了嗅：「我聞到了鬼氣，走吧，咱們一起去看看！」

    葉靈兒淡淡：「你前面帶路！」

    哼，等我抓到那個鬼，用事實告訴你，你的辦法沒我的辦法好用。

    姜晨以為葉靈兒不滿自己，不按著她的辦法做。撇撇嘴，暗暗想著。

    半個小時後。

    姜晨帶著葉靈兒來到一個高檔的小區外，跟在進小區的住家戶後面，混進小區內。徑直來到五棟三單元五樓二號房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