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川拿出一張紙，隨手摺成一個飛機。

    本能的湊到口中「哈」一口氣，然後抬手扔出去。

    紙飛機迅速飛到頂點，隨後在重力的作用下降落。

    岳川同樣伸手一招。

    飛機卡在了樹枝中。

    嗯……這有點尷尬。

    不過，岳川在回想自己「哈」的那一口氣。

    上輩子世界裡，無論幼兒園還是小學生，無論男生還是女生。

    只要摺紙飛機，好像都會本能的「哈」一口氣。

    在信息不發達，甚至稱得上閉塞的時代，這種習慣奇怪的做到了南北統一、東西一致、城鄉同步。

    而且，這個習慣好像只存在於華夏人身上。

    華夏人很迷信這種「哈」一口氣。

    比如打牌時候，總是迷信的「哈」一口氣。

    好像這一口氣會起死回生，時來運轉。

    岳川一直沒在意過這種細節。

    直到現在。

    天姥那一口氣，真的令蜻蜓擁有了生機。

    正是憑藉那一線生機，蜻蜓才能起飛、飛舞、捕獵。

    「雲小姐，這是法器，還是法術？」

    「雲小姐，能不能給我玩玩？」

    天姥將蜻蜓遞給長卿，講解道：「它是法器，又是法術。這是九天玄女教給我的，是一種很微不足道的，逗弄小孩子的玩具。」

    九天玄女教的？

    眾人心中齊齊一震。

    隨手傳授的小把戲都這麼了不得，細心傳授的又該何等逆天？

    眾人瞬間想到軒轅。

    這是唯一得了九天玄女「真傳」的人。

    在天姥的指點下，長卿瞬間掌握了蜻蜓的操控方法。

    一口氣哈出去，蜻蜓立刻翅膀震顫。

    「啊呀，竟然還能看見東西？這……這……」

    只是下一瞬，蜻蜓一個倒栽蔥砸在地上。

    長卿也表演一個原地摔，抱著頭原地翻滾。

    滾了兩下，長卿連忙跑到蜻蜓邊上。

    想撿起來，又不敢伸手。

    唯恐將其碰壞。

    天姥笑著招回蜻蜓。

    「不用怕，這東西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

    一道靈力注入，蜻蜓上的灰塵立刻消失不見。

    老子伸手，「雲小姐，能不能借老朽一觀？」

    後者立刻將蜻蜓遞過去。

    老子翻來覆去檢查了一下，隨即哈了一口氣。

    蜻蜓立刻飛了起來。

    同樣是第一次試飛，可老子比長卿熟練百倍。

    至少蜻蜓沒有撞牆、墜地。

    平穩的飛了幾圈，又落到老子手上。

    「神奇！真是神奇！」

    剛想把蜻蜓還回去，天姥卻搖手不收。

    「隨手煉製的小玩意，送給諸位，全當見面禮吧。」

    說著，天姥又拿出幾隻蜻蜓，以及色彩斑斕的蝴蝶。

    岳川看到蝴蝶時，心中莫名一震。

    因為他想到一個人，想到一件事——莊周夢蝶！

    莊周，就是莊子。

    再過兩百年，莊周才出生。

    而他最出名的就是夢蝶。

    夢中，分不清自己是蝴蝶，還是蝴蝶變成了現在的自己。

    如果……

    岳川心中想到一種可能……

    如果莊周真的並非人族，而是蝴蝶呢？

    如果人族身份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