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色可餐 第一百章 老金 的錯誤 二更
更新:11-17 00:23 作者:青青的悠然 分類:女生小說
『楚瑜』身形晃了一下,看著面前那修挑的人影,愣了愣,烏眸微閃,隨後往他身後站了站,透過他的身後,冷冷地看向宮少宸,毫不掩飾眼裡的森涼與厭惡。
宮少宸看著她的動作,丹鳳眸里光芒微閃,仿佛有些疑惑,隨後又笑了笑:「您何必這般激動,琴三爺。」
他頓了頓,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傷,隨後輕笑了起來:「您雖然說是郡主的夫婿,也深得貴國皇帝陛下的青眼,但是隨意地殺傷他國使節和皇族,可是大罪啊。」
『楚瑜』眉心一擰,冷笑一聲就要上前:「伊勢宮殿下不要忘了,您身邊的人涉嫌行刺本郡主的事情,還沒有查明白。」
許是她惱意太甚,腳下一個不注意,踩著裙擺身形晃了晃。
宮少宸見她上前,鳳眸里亮光一閃,輕笑著傾身下來,扶她:「真是的,怎麼那麼不小心呢,郡主。」
眼看著便要扶上她的手腕。
琴笙忽然抬手一把拉住了『楚瑜』的胳膊,將她拉到自己身後,隨後頓了頓,還是沒有馬上放開她的胳膊,只是看向宮少宸,目光莫測而涼薄:「內子,不牢伊勢宮你來操心。」
『楚瑜』看著他握住自己的胳膊,隨後目光微動,但她很快垂下眸子,半隱在琴笙的身後,沒有多言,也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目光。
遠處的八陣樓上,有人通過瞭望鏡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三爺,不是故意的,紅零有些莽撞了。」霍三娘也放下自己手裡的瞭望鏡,看向楚瑜嘀咕了一句。
楚瑜微微眯了下烏亮的眸子,輕嘆了一聲:「我知道,可是看著他去拉那個和我一樣面孔的替身,還是會感覺很詭異。」
雖然已經有所預備,淡那種感覺,仿佛自己真被取代了一般,讓人生理性的不舒服。
……
繡坊里,琴笙又看著宮少宸,淡漠地微微彎起唇角:「您說本尊對他國使節皇族動手,有誰看見了麼?」
說罷,他漫不經心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諸位,可看見了?」
羅德等人瞬見僵住了,他們這要怎麼回答。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對方溫文爾雅的微笑下與幽涼的語調,他們都有一種仿佛只要他們說是,就無法活著走出這個房間的詭異感覺,那種威壓竟比中原皇帝陛下更讓他們覺得緊張。
可就算能活著走出去,他們……也不敢和琴笙、楚瑜對著幹啊!
羅德、派崔克幾個面面相覷,比起沒有任何直接利益可言的宮少宸而言,楚瑜和琴笙自然在天平上更重。
派崔克直接望天,攤手:「啊,上帝大概也沒有看見罷,誰知道呢,畢竟我們剛才在談及這些美麗的繡品,確實沒有注意周圍。」
其餘使節也紛紛點頭,羅德沉默。
宮少宸身邊的人瞬見惱火了起來,他抬手就攔住了試圖想要說什麼的自己人,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地看向楚瑜,又看向琴笙,微笑:「琴三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琴笙幽幽妙目如晦,那眸間霧氣下的陰沉與逼迫,直逼得宮少宸無意識地略退了一步,隨後琴笙忽然輕笑了起來,淡淡地道:「送客。」
「你……。」宮少宸盯著他轉身領著『楚瑜』離開的背影,眼裡閃過近乎殺氣的光。
羅德等人都只當沒有看見,自顧自地低聲議論起別的事情來。
宮少宸看了眼琴笙和『楚瑜』遠去的般配的背影,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他一路默然地坐在馬車上,一手撐著臉頰,一手握著手裡的清酒,淡淡地道:「楚瑜,有點奇怪。」
宮少司一直跪坐在另外一頭,不知在想什麼,聽得宮少宸說話,他才抬起頭來看過去:「是麼?」
他心不在焉的樣子讓宮少宸很有點不悅,冷冷地看著他:「你到底有沒有聽本宮在說話!」
宮少司托著腮,漫不經心地看了宮少宸一眼,隨後把臉懶洋洋地跟只乾瘦的小貓兒似地埋在衣袖裡:「哦。」
「……。」宮少宸瞬見捏緊了手裡的杯子,抬手就想砸過去。
但是下一刻,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還是忍住了:「本島的人來了,你是能耐了,骨頭硬了是不是。」
「哦。」宮少司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抱著武士刀靠在馬車裡,完全沒有搭理宮少宸的意思。
宮少宸手背上泛出一點還青筋來,輕蔑地笑了起來:「怎麼著,本島來人,你現在可以換人爬袍子底了,真是賤骨頭,當年你不就是靠爬了德川將軍的袍子才到本宮身邊來監視本宮的麼,本宮差點忘了你淫蕩的本性。」
宮少司卻忽然挑了眉,笑得極為可愛:「哥哥現在說這個話,是在吃醋麼?」
說著,他慢慢地湊過去,抬手搭在宮少宸的膝頭:「我可以只鑽哥哥一個人的袍子底喲。」
「滾!」宮少司丹鳳眸冰涼地看著他片刻,忽然抬手,將杯子裡的酒慢慢地倒在他的臉上。
宮少司頓了頓不閃不避,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透明的酒液,忽然輕笑了起來:「哥哥的酒,味道很好。」
隨後,他退回了自己的角落,也不擦臉,只繼續懶洋洋把臉埋在衣袖裡。
宮少宸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厭惡地將酒杯扔在一邊,也沒有再理會他,只是抬手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敲著桌面,腦海里晃動過方才與『楚瑜』見面的點點滴滴,目光里都是詭譎與深思。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方才那個楚瑜表現得雖然毫無破綻,但是卻讓他心底有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可若對方是假的話……真的楚瑜,又在哪裡?
為什麼琴笙要將人藏起來呢?
……
琴家繡坊
待得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楚瑜』或者說紅零立刻上前一步,單膝跪下:「屬下知罪。」
琴笙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只淡淡地掃了一眼:「這就是你調教一個月余的成果?」
瞬見漲紅了臉,也跟著單膝跪下:「是屬下無能,主上恕罪。」
傻子都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