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忽然伸出了手。

    展美美緊緊地抱著封老太太，往後退，「你想幹什麼？」

    「展大小姐別害怕，禇某做事向來一碼歸一碼，你和封家無關，不會有事。但是封老太太嘛，恐怕就得跟我們走一趟了，那麼多的錢，手上總得押點東西不是、」

    說著就要抓人。

    展美美死地抱著封老太太不放，「褚靖南你還有沒有人性，奶奶都被你們氣暈過去——靳言哥！」

    隨著展美美驚喜的叫喊，禇靖南只覺眼前視線一暗，下一秒被人提了起來，下顎重重挨了一拳，摔倒在茶几上，臉頰迅速地紅腫起來。

    雪茄掉在地地毯上，焦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老大！」眾人倒抽了一口寒氣，連忙上前把人扶起來。

    揮開一擁而上的手下，禇靖南抹著唇邊的血跡站起來，眼神如鷹一般犀利，「封靳言，你這是打算賴賬？」

    在裘家吃了閉門羹，封靳言的心裡原本就壓著一股火，現在封家被弄成這樣，禇靖南還咄咄逼人，他壓抑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什麼也沒說，揮拳就朝褚靖南沖了過去。

    剛才是因為事發突然，眾人才會沒有反應過來，讓褚靖南挨了一拳，現在怎麼可能還能讓封靳言占便宜？

    立刻一擁而上。

    瞬間，整個客廳亂成了一團。

    褚靖南的手下全是些鬥狠的角色，封靳言這種豪門公子哥哪是對手？

    沒一會兒，身上便掛了彩，氣喘吁吁地敗下陣來。

    本就被雨淋了個透，現在掛了彩，更是狼狽萬分。

    儘管如此，封靳言也沒有停止，陰黑了臉一次一次地衝上去。

    褚靖南的手下自然不可能退讓，雙方扭打成一團，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

    「別打了！別打了！別打了！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報警？想讓靳言哥被打死麼？」展美美大叫著衝過去，使出全身的力氣撥開人群擠進去，看到的是被撂倒在地、頭部流著血、已經失去意識的封靳言，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了。

    「靳言哥！」不顧一切撲上去，用身體擋住了封靳言，背後被人踹了好幾腳，疼得全身神經抽緊，冷汗直冒也沒有放開。

    禇靖南的手下沒想到展美美會突然衝進來替封靳言挨打，瞬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原本喧鬧嘈雜的客廳，頓時陷入了平靜。

    不知過去多久……

    「老大，現在怎麼辦？」

    「把那個老太婆帶走。」

    「是。」

    幾個人點頭，正要上前拉人，忽然警笛聲從外頭傳了進來，由遠及近——

    封家的傭人趁亂報警了。

    「x！先撤！」狠狠啐了一口，褚靖南帶著眾人離開了封家。

    展美美抱著昏迷中的封靳言大喊，「叫救護車，快點！」

    ……

    裘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元令璽已經不在了，整個臥室空蕩蕩，一點聲音也沒有。

    要不是身上還有元令璽留下的痕跡，陽台的菸灰缸里殘留著菸蒂，她幾乎要以為昨晚那一切都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