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以為自己會牽著這手一輩子不放。

    如今……

    嘲諷地扯了下唇，她緩緩、卻堅定地把手抽了回來，「你今天來，就是要問我這種無意義的事？」

    「你真和他做了？」封靳言尖銳著聲音追問，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發狠的目光幾乎要瞪穿她。

    那懷疑的目光讓裘蝶備感屈辱，卻沒有表現出來，神情淡淡的，「我和元令璽在一起做了什麼，是不是上~床~做~愛了，都不需要告訴你。就像你和展美美翻~雲~覆~雨，沒有告訴我一樣。」

    「你果然和他做了！」封靳言咬牙切齒，想到她和元令璽上~床，他五臟六腑幾乎要炸開了，臉色陰黑，暴風雨中的海面一般猙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小蝶？你以前不是這麼不自愛的女人！你在報復我嗎？就因為我和美美之間的意外？」

    意外？

    背叛多年感情出~軌這樣的事，他竟用意外二字就想一筆帶過……

    裘蝶抬眸，看了滿臉陰鷙的封靳言一眼，發現自己慢慢開始不認識這個陪伴了她整整十六年的男人——

    記憶中的封靳言敢做敢當，絕不會找藉口來掩蓋自己的錯誤。

    唇動了動，裘蝶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打開了門。

    裘蝶無動於衷的模樣讓封靳言慌了，用力攥住她拿棉拖換的胳膊，啞著聲音開口，「小蝶，和美美的事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真是被人陷害的……」

    「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我只知道你已經做了。」裘蝶掰掉他的手，彎腰把換下來的鞋子擱進鞋櫃。

    「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封靳言提高音量，聲音急切，「那天我接了個電話去赴約，結果一出電梯就被迷暈……美美的情況和我一樣……」

    裘蝶沒說話，摘下包放到柜子上，然後轉身面對他。

    封靳言握住她手，「小蝶，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陷害的……」

    這一次，裘蝶沒有推開，但臉上卻沒有表情，嗓音更是平靜得聽不出半點情緒，「好，我相信你是被陷害的，然後呢？」

    她冷淡的模樣竟讓封靳言語塞，怔了好幾秒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會處理清楚和美美之間的事，絕不會讓她影響到我們——」

    裘蝶看著他的眼睛斷，「你想過我是不是能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地翻過這一頁嗎？」

    「我們有十幾年的感情基礎……」

    「我沒想到十幾年的感情基礎，給你的是這樣的自信。」裘蝶淡笑。

    封靳言想要反駁說他不是這個意思，觸到她黑白分明的剔透雙眸，竟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而接下來裘蝶說的每一個字，都像無形的手，狠狠地掐向他的脖子，「對不起，靳言，我不能再和你繼續了，在我心裡，你已經髒了。」

    「就因為我無意中犯了這個錯，你就要把我們十幾年的感情都丟棄？」他認識的裘蝶不是這麼決絕的人，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抵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