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悶痛了一聲，想要站直，卻被封靳言緊緊地抱住，「小蝶，我知道錯了，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他聲音微哽地埋進她的發間，因為極度恐懼失去身體不停地在顫抖、戰慄，「你放心，展美美的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絕對不會讓她影響到我們的關係……」

    封靳言摟得很用力，雙臂幾乎要把她的身體勒斷。

    可奇怪的事，裘蝶竟感覺不到痛，胸口只有滿滿的淒涼，沉重壓抑的感覺堵得她喘不過氣來。

    「真的不會影響嗎？」她問，聲音哽得比他還厲害。

    感覺到貼著自己的身體狠狠一震，裘蝶心口比針扎了還難受，卻還是輕輕地推開了他，「我已經給醫院那邊打了電話，他們很快就會來接你。回醫院好好養傷，別再折騰自己，封家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

    「小蝶……我只是犯了一個小錯誤，而且那是個意外，並不是我處願的，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也認錯了，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這樣的事，為什麼你一定要揪著不放？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封靳言抓著她的手臂近乎歇斯底里地質問，力道大得要捏碎她的骨頭。

    小錯誤？

    原來他是這樣看待出~軌的。

    無聲地扯了下唇，裘蝶忍著劇痛，一點一點，緩緩地扣眸，看向情緒已然失去控制的男人，片刻之後，才啞著聲音開口，「回醫院去養傷，別再折騰了。」

    封靳言如遭重創地一震，唇邊揚起一抹譏諷的輕笑，聲音暗啞乾澀，仿佛被沙礫滾過一般，「你心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了……硬~得可以在頃刻間將多年的感情拋棄，硬~得連我的死活都可以視若無睹？」

    裘蝶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無言。

    車燈從遠處打過來，照亮了兩人所在的一方位置。

    裘蝶刺眼地回頭避了下，再看的時候，車子已經在面前停下。

    車門打開，封毅良率先打開車門衝下來，緊接著的李管家把封老太太扶了下來，隨行的，還有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他們的臉上，都寫著焦急和擔心。

    「回去之後好好養傷，不要再亂跑。」裘蝶看了快步朝這邊而來的幾個人，輕卻堅定地拉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我們……以後別再聯繫了……」

    「小蝶……」封靳言還想拉她，被封毅良和封老太太抓住了胳膊——

    「你這孩子，傷得這麼重還到處亂跑，知不知道我和你奶奶有多擔心？」

    「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靳言，你真是把奶奶嚇死了！」

    「封先生，封老太太，封少爺傷口滲血了！」

    「快，馬上回醫院！」

    「……」

    醫生和護士七手八腳地將封靳言扶上了擔架。

    裘蝶看了混亂的人群一眼，什麼也沒說，關了電子門上樓。

    ……

    整個房子安靜得可以聽見空氣流動的聲音。

    裘蝶坐在沙發上，聽著樓下不斷來的喧囂，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