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知道了過去的事，睡下之後零零碎碎也會夢到一些畫面，但總歸還是沒想起來，裘蝶內心愧疚，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元令璽，那麼多年的感情，卻因為一個綁架，就把人記混了

    這代表什麼呢？

    她對元令璽的感情不夠深嗎？還是有別的原因？

    元令璽她是因為長時間的窒息，導致腦部細胞受損，才會出現記憶混亂的症狀，裘蝶內心卻隱隱地不安，覺得事情並不只是這樣那麼簡單

    很努力地思索，想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會混亂了記憶，然而糾結了半天，腦汁都快絞盡了，也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忍不住氣惱地咬唇。

    元令璽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掬了幾一綹柔軟的長髮在掌心把玩，狹長的眸眯了一眯，「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過去那麼久的事了，一直糾結挺沒意思的。」

    上官知行跟他詳細地過，娘們情況特殊，混亂的記有可能哪天突然就不混亂了，也有可能一輩子就這樣混亂著，所以這件事吧，太糾結也沒用，只能順其自然

    實話前段時間，元爺內心是真的挺糾結的，畢竟十幾年，好幾千個夜夜，懷裡的女人早就刻進骨血里，跟每天必須的空氣那樣重要，突然之間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換誰都不好受。

    不過翻過覆去地把人睡了之後，元爺想開了

    管她是失憶還是記憶混亂，只要捅娘們的人是他，一切就不是問題。

    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攥著她的細腰，猛地摟緊，粗聲粗氣地威脅，「都五了，還不睡等著看日出啊？快睡！沒見過你這麼不知足的女人，把爺都操勞成什麼樣了，還不滿足！怎麼？想讓爺精盡亡在你身上啊！難怪古人紅顏禍水，真是一也沒錯」

    裘蝶沒話，也沒反駁，只是仰頭靜靜地看著他，白皙滑嫩的臉蛋紅紅的，羞澀而專注，濃密的睫毛輕顫著，一如當年他吻她時的情形

    十八歲那年，娘們同班同學因為手術沒辦法參加學校的演出，哭著求著請她幫忙，還把老師也給搬了出來，裘蝶無法拒絕，就去了。

    那時候他已經「改邪歸正」有一段時間了，不過娘們擔心一忙起來自己就又跟那些人鬼混，不准他到處亂跑，要求他必須每天到舞蹈室報道。

    當時他的成績已經全面跟上來了，不用再像之前那樣狂啃書惡補，時間多得很。

    元爺一想，一個人回去不但形單影隻，回去之後還閒著沒事做，就答應了，每天準時去舞蹈室報道。

    娘們和同伴練習，他就抱著包躺角落裡睡覺，結束後再一起回去。

    有一次睡過頭了，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光了，只剩下裘蝶一人在整理東西。

    她穿著純白的芭蕾舞服，蹲坐在地上，長發挽盤成一個髻，露出飽滿的美人尖額頭，頸項纖白細長，白色的燈光下如同一隻垂頸的天鵝，美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