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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堯說完這句，就率先移開了目光，同時轉移了話題，體貼地化解了那一刻的曖昧氛圍。

    葉思清順著他的話往下聊，多是陪他聊一些他最近看的書籍，若是碰巧有她也看過的，便說一說自己的想法，若是沒看過的，她就安安靜靜地聽他推薦。

    時間無聲地流逝著，將近黃昏，葉思清才告辭離開。

    白堯依舊紳士地替她拉開門，將她送出家門外。

    「對了，這個留給你用吧，不用客氣，不用說謝，我們是好朋友。」白堯從口袋裡拿出剛才用在葉思清後頸傷處的藥油，遞到她跟前。

    「這樣不好吧？」葉思清沒有收，搖頭問，「這不是你朋友送給你的嗎？」

    「人情已淡。」白堯言簡意賅地說了四個字，接著將那一小瓶藥油塞進葉思清的手裡，「現在你比我更需要，不要拒絕我……這瓶無敵可愛的藥油，好嗎？」

    葉思清當即被他這不按套路出牌的賣萌方式逗得笑出了聲，又連應了兩聲「好」，便把藥油收下了。

    1209室的門隨後關上。

    白堯走到窗邊，輕道一句，「進來」。

    一條纖細的人影立刻從窗外翻進了屋內。

    「老闆。」白焱恭敬地俯身問安。

    「人是你親手打暈的？」白堯語氣很平靜。

    白焱卻立刻覺得有很熟悉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她不敢猶豫，承認道，「是，是我把人打暈的。但是那個時候葉小姐對我很防備，一直在躲我，她警惕性很強，否則也不可能獨自一人從兩個混混的手裡逃出來，就算我出面解釋，她也不會輕易相信我，為免麻煩，我只好把人打暈帶回。」

    白焱解釋得很流利，似乎一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應對這樣的情況。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她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你根本不需要下那麼重的手。」白堯微凜了聲調，最後失望地說，「阿焱，你以前可沒有這麼多小心思的。你現在是真的變壞了，越來越會找理由騙我了。」

    白焱撲通跪在地上，抱緊了白堯的左腿，慌亂道，「對不起，老

    老闆，我、我錯了。」

    「我准你碰我的腿了嗎？」白堯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卻讓白焱聽出了寒冷的殺意。

    白焱如遇蛇蠍，趕緊退開，直退到窗沿邊。

    她咬著下唇，望著白堯的左腿，心有不甘，更有怨忿，卻不敢說出來。

    過去只有她能碰白堯的腿，白堯最大的禁忌就是他的腿，除了她之外，其他人只要碰過他的腿，或是發現他的腿有半條是假的，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她最初被白堯救下時，第一次無意中碰到了他的腿，就被他餓了好幾頓。

    而現在葉思清卻成了最大的那個例外，她也看見了白堯的假腿，但是白堯至今沒有懲罰她。

    她花了那麼長的時間，陪伴在白堯身邊那麼久，白堯才允許她靠近，不再責怪她觸碰他的禁忌，可現在白堯卻毫不留情地收回了她這麼長時間的忠心耿耿換來的特權。

    「老闆……」

    白堯微微彎腰，動作輕柔地撫了撫她的頭頂，張嘴卻說出了一句警告，「下不為例。」

    白焱垂下了頭，強忍住了眼中泛起的酸澀和迷霧，應聲道，「是。」

    「那個小丫頭是我對付邵勵城最重要的王牌。」白堯直起身，滿意地點著頭，沒有再看縮跪在窗邊的白焱，再次下了命令，「在我出這張牌之前，我要她好好的，不能受一點兒傷。你明白了嗎？」

    「是，我明白了。」白焱的話聲復歸了以往的冷漠空洞，她木然地跪在地上，等到白堯讓她退下，她才站起來，轉過身，翻窗離開。

    白堯緩步走回沙發邊坐下，驀地抬起雙手，湊到鼻下，輕嗅著他手上還遺留著的藥油味。

    他的指尖互相抵在一起，留戀著什麼滋味一般地輕輕摩挲著，最終卻低聲嘲笑道，「那藥當然效果極好……」

    製作那瓶藥油的人就是現在各個國家醫學院都想重金挖走的天才神醫李正亭。

    那是李正亭早期的作品，但是當年的李正亭比現在高調多了，更是滿譽江湖。

    只不過那時李正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