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子搖搖欲墜，不到幾秒，便又再一次跌坐在地。

    他淚珠子斷了線一般，啪嗒啪嗒順著白嫩的臉蛋往下掉。

    砸在地面上，綻開一朵朵水花。

    「媽媽，抱抱亦然。」

    亦然坐在地上，無助的張開雙臂，哭得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趙秋絮心被揪了起來，她上前把亦然抱進了懷裡，「亦然不哭，乖。」

    靠在媽媽的懷裡，亦然委屈得不行，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有照顧好你。」

    如果不是當初沒有看好他，讓他摔傷了腿，現在也不用承受這些痛苦。

    都怪她……

    「媽媽。」亦然緊緊的抱住趙秋絮的脖子，小臉埋進了她的頸窩裡。

    顧景瀾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母子抱頭痛哭的畫面，他快步來到趙秋絮身邊蹲下，一手攬著她的肩，「怎麼了？」

    「爸爸，亦然痛痛。」亦然哭得紅腫的雙眼，淚汪汪的望著他。

    顧景瀾將他從趙秋絮懷裡接過，抱進懷裡，一手輕拍著他的背，「沒事，痛一痛就過去了。亦然想一直這麼痛，還是痛好了，以後就不痛了？」

    亦然趴在他肩頭，委屈的皺著小眉頭。

    「嗯？」顧景瀾側頭，親了他一口，「回答爸爸。」

    「亦然不想痛。」

    「那好，從現在開始練習走路，爸爸跟你保證，一個月之後，就不會再痛了。」

    「可是……」說著，亦然眼眶裡又蓄滿了淚水。

    委屈得抽抽搭搭的，就是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你看看媽媽，媽媽是不是也要哭了？」

    顧景瀾在他耳畔，低聲道。

    亦然抬起被淚水打濕的睫毛，看著趙秋絮，她眼眶紅了一圈，亦然點了點頭，「嗯。」

    「亦然是小男子漢，小男子漢是不能讓媽媽傷心的，對不對？」

    「……對。」

    「那好，收起眼淚，不能再哭了。」

    亦然在他肩膀上擦了淚水，把淚水擦乾淨，才小聲的說，「爸爸，亦然不哭了。」

    「乖。」

    顧景瀾鬆開他，讓他站在地上，他後退了一步，張開雙臂虛護著他，「來，到爸爸這來。」

    亦然癟了癟嘴，「爸爸，亦然痛。」

    「爸爸知道你痛，走幾步，我們就休息吃點水果點心好不好？」

    在顧景瀾的鼓勵下，亦然走了幾步，便倒在了他懷裡。

    「真棒，好了，我們休息一會兒。」

    一聽到休息，亦然興奮的親了他一口，「謝謝爸爸。」

    趁著亦然在吃水果的時候，顧景瀾傾身，湊到趙秋絮身邊，「絮絮，你在想什麼？」

    「……」

    「是不是覺得你老公我很帥？」

    「……」

    「你要是實在忍不住的話，可以親我一下。」

    趙秋絮受不了他的聒噪，本來打算冷處理，可是他一句又一句，像一隻青蛙一樣呱呱呱個不停。

    她忍無可忍了，一手將他越湊越近的臉無情推開，「你能閉嘴麼？」

    「不能。」顧景瀾又把俊臉湊了上來：「除非你吻我，我可以考慮閉嘴一會兒。」

    趙秋絮冷笑一聲，「亦然，我們該養一條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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