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聖愣了一下，繼而拿起摔在他身上的黑卡，再次丟給洛央央：「該死的！誰說你是賣的了？」

    他自己的女人，給她錢用怎麼了？

    這還有錯了？

    被撥了逆鱗炸毛起來的洛央央，火氣顯然比封聖要大，再次抓起黑卡往回丟：「我要是收了你的卡……」

    「再敢丟回來，老子弄死你！」封聖突然一聲冷喝。

    洛央央高揚起的手臂一頓，手中的黑卡被她死死緊捏著。

    她無法否認，她心裡是有點怕封聖的。

    但她如果真收了他這張卡，她成什麼了？

    洛央央沒勇氣把黑卡丟回給冷著臉的封聖，但她也不想收下這張卡。

    對峙了幾秒後，她氣得甩手一丟，黑卡被她扔在了自己腳下。

    看著彈跳了幾下，隨後靜躺在腳邊的黑卡，她氣得鼓著小臉頰，不解氣的抬腳狠踩著。

    封聖憑什麼這麼對她？

    憑什麼拿這卡來侮辱她！

    她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的嗎？

    她是沒錢，但她也是有骨氣的！

    她還沒墮落到要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地步！

    封聖就這麼看著洛央央拿他的黑卡出氣，她用力踩著跺著，一腳又一腳。

    他驅動車子上路，看路況的同時，一大半的心思放在了副駕駛座上。

    上次拿卡給小東西，她就不要，這次更是火爆得很。

    她那麼隱忍的性格，都怒火飆升的在他面前發飆了。

    他的錢就那麼髒？

    她就這麼不願意要？

    洛央央一腳又一腳的發泄，踩著踩著，雙眸猩紅的她突然就崩潰了，沖封聖大喊：「封聖！你有完沒完？」

    「該死的！」封聖低咒了一聲，「我怎麼了？」

    莫名其妙就吼他，他做錯什麼了？

    「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洛央央眼眶濕潤泛紅，聲音破碎，「你當初說只是玩玩，我這具身體你玩膩沒有？你放過我好不好？好不好？」

    洛央央崩潰大喊的發泄著，喊著喊著她哭了，晶瑩剔透的淚水，從眼角緩緩滑落。

    她從不願意將那麼不堪的字眼，用在自己身上。

    可她無法否認的，封聖當初就是這樣的心態和她說的，而她也接受了。

    她再不願面對，這也是事實。

    車輪摩擦地面時的急速剎車聲傳來，兩人的身體都往前傾了傾。

    洛央央並沒有系安全帶，還好她及時伸手頂住，才沒有撞上擋風玻璃。

    「fuck！誰跟你說我是玩玩的？」封聖狠狠一拍方向盤。

    他不止一次的說過，和小東西是玩玩的，和淳于丞說過，和封屹也說過。

    可是。

    今天聽小東西親口這麼說，他心裡卻窒息得很。

    突然反感至極，恨不得殺了這麼說他和小東西的人。

    他們的關係，沒有那麼不堪！

    「難道不是嗎？」洛央央更大聲的吼回去，「你自己說對我沒興趣了就放我走的！有本事你現在就放我走！」

    葉沙妍的那番話，真的傷到了她。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特別沒有尊嚴。

    再這樣下去，她會瞧不起自己的。

    毫無預警的，看到小東西哭得這麼傷心，封聖心疼的想安慰她。

    可從小到大從沒安慰過人的他，卻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得語氣放柔：「我說過那樣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