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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相繼起身，安靜地離開，臉上掛著心照不宣的笑容。關上門，剛剛那個穿白襯衣的男人說：「希望倪小姐能讓老大忘了安安小姐。」

    「哼。」楚維冷笑一聲，「那個女人，還真不值得老大這樣。」

    房間裡，沛依緊張得心要跳出嗓子眼。

    歐奇勝站起來，走向她。

    「倪沛依。你叫倪沛依是吧？」念到她名字時，他發覺自己的心尖輕輕顫了顫，忍不住用下巴蹭她的脖子。

    「是……」

    「你想做明星？」

    沛依沉默片刻：「不是。是為了錢。」

    歐奇勝想：你要錢，我可以給你，多少都可以！不過，她似乎打算靠自己呢。如果不是那娛樂圈的潛規則，她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握著她腰的手突然使勁，身上散發出怒氣。

    沛依一痛，低叫出聲。

    他抬起她的下巴，對視著她：「我問你，如果昨天在酒店的人不是我，你是不是也會……也會和他那樣做？」

    沛依盯著他，心想他這是幹什麼？她戀愛都沒談過，自然不會想到「索愛」這方面。歐奇勝也不是索愛，大概不是，只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罷了。

    沛依有些怕他，腦子混混沌沌的，不知道他要怎樣的答案。這一點，楚維可沒提醒她！她咬了咬唇，老實回答：「會！」

    歐奇勝忍住將她掐得狠了一點，她痛得嘶地一聲。

    「誰都會？就像上次那個黃董？比他更老、更丑也行？」

    沛依突然哭了：「我沒辦法啊……我必須拿到那五十萬……」

    歐奇勝猛然將手一松，盯了她兩秒，去抽紙巾，有些手忙腳亂：「別哭……」他不會安慰人，還要維持威儀，說完就板著個臉，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沛依慌忙擦乾眼淚。

    歐奇勝鬆口氣，心想女人的眼淚來得快，去得也快。

    沛依忐忑地看著他：「歐先生？」

    歐先生一笑，本來就駭人的面孔變得更加駭人。

    沛依心頭一抖，你不能笑！會嚇壞小孩的！不過多看兩眼，她覺得挺好的，很溫暖，給人一種居家男人的感覺。歐奇勝一嘆，將她摟抱到懷中：「幸好是我。」

    「呃……」沛依皺起眉，什麼意思？

    「拿錢幹什麼？還你爸的賭債？」

    「你怎麼知道——」沛依疑惑，接著想到，她寒假見過他，或者他查過了吧。咦，不對！如果他查過，應該知道是為了翩然才對。

    「問問就知道了。」他不甚在意地說。他多看她兩眼，不用他問，都會有人告訴他。現在倒沒人去查過她，只不過賭場的馬經理知道她爸爸在這裡輸過錢，就告訴了他。

    馬經理當初怎麼說的？

    「倪小姐的父親以前是我們這裡的顧客，後來輸光了，好久沒來。前年突然來找我，說要在這裡工作，我答應他了，他很踏實的，好像戒賭了。前不久，倪小姐來了，是兼職，應該是急用錢吧，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