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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曲優優苦笑了下：「你的眼神是愈發厲害了，不愧是名記者。」

    「別打岔了，你到底因為什麼不開心啊？」江小聞問。

    曲優優將鬢角的髮絲別到耳後，語氣淡淡的說：「私事。」

    「私事？很少見你為了私事表情皺眉凝重。」

    「這也要分什麼情況了。」曲優優抬頭看向江小聞，心想這丫頭既然眼睛這麼毒，也許會在看人方面有些獨到的見解，

    心中如此想著，她突然想聽聽江小聞的意見，便問，「小聞，我想問你件事。」

    「什麼？」

    「如果，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完成，可完成的時候，會違背你的意願，甚至讓你做出違心的事，你還會繼續堅持下去嗎？」

    江小聞想了下，說：「你的描述，很像我們記者為了探尋新聞的真相，而去臥底嘛。」

    「是有點那個意思。」

    「那件事對你很重要嗎？」

    「當然，我甚至可以為之拼命！」

    聽了曲優優的話，江小聞聳聳肩，道：「你都說可以拼命了，那做點違心的事又算什麼？只要你還記得自己的初心，不要迷失了自己，就好啦。」

    江小聞的話，就好像一片清風，吹散了曲優優心頭的迷霧，讓她慢慢看清自己的心。

    她臉上愁緒漸漸散去，嘴角重新揚起笑意，笑著對江小聞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小聞。」

    「為什麼要謝我？我也沒做什麼。」

    「但是你給我指點迷津了，讓我知道接下來的路要如何走，你說重不重要。」

    江小聞一臉迷糊，撓著自己的頭髮說：「可是我都不知道指點了你什麼呢，你可別理解錯了啊。」

    「你就放心吧。」曲優優從江小聞那離開，便給尹夜辰打了個電話，請他出來一起喝咖啡。

    尹夜辰答應得很痛快，問好地點便開車來赴約。

    在尹夜辰來之前，曲優優已經替他點了點心，等人一到，一杯冰美式被送到他面前。

    看著面前的咖啡和甜點，尹夜辰笑看著曲優優，說：「你選的東西，很合我的胃口。」

    曲優優笑得很公式化：「您喜歡就好。」

    「看得出，你很了解我。那你對我的了解，是之前的調查結果，還是接觸之後的細心觀察？」

    「兩者皆有。」

    「哪個比重更大呢？」

    曲優優笑容未變，說：「沒仔細想過，我覺得這種事，不重要吧。」

    「好，你說不重要就不重要。」尹夜辰沒和她糾纏，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

    但是，曲優優可沒有因此而鬆了口氣，因為這傢伙越是對著你笑，越說明他在心裡在盤算你呢。

    見曲優優不吃也不喝，尹夜辰問她，「你為什麼不吃？」

    「因為我有些緊張。」

    「哦，我還以為你是在想要怎麼算計我。」

    哼，這話應該對你說才對。

    曲優優磨了磨牙齒，說：「您真幽默。」

    「好不容易約出來，難道我們要一直說些不咸不淡的話？」

    「那您想說什麼？」

    尹夜辰想了下，建議道：「互相聊聊喜好，多了解一下。」

    「我這個人很無趣，什麼都普普通通，實在沒什麼講的。」

    「你能引起我的興趣，這還算普通嗎？」

    「能引起您的興趣，未必是因為我優秀，也可能是我比較可笑，或許，你最近比較空虛。」

    曲優優略顯尖銳的話，讓尹夜辰眯起了眼睛，反問道：「空虛？所以你對自己的定位只是一個消遣品？」

    曲優優沒落入尹夜辰的言語陷阱中，而是將問題拋給了尹夜辰：「這話可錯了，我是什麼定位，決定權在您的手上。」

    「那你心裡的預期呢，比如，你想和我發展到哪一步？」

    「您問的太直接了，能和您坐在一起喝咖啡，我已經很滿足了。」

    曲優優一直在打太極，尹夜辰不想再這樣浪費時間，問的問題也逐漸尖銳起來：「可人都是自私的，喝了咖啡就會想要吃飯，然後看電影，再然後就是親密的接觸……」

    「我不是那種人！」

    「反應這麼大，難道你沒嘗過男人的滋味？」

    「夠了！」曲優優在極力控制自己的脾氣，但還是沒能忍住，低聲呵斥了尹夜辰。

    看得出，曲優優是真的很生氣，她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尹夜辰也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等著曲優優接下來的反應。

    桌下的手掌漸漸攥成拳，曲優優在努力克制著自己，稍微冷靜下來之後，用帶著幾分委屈的語調，說：「怎麼看，都覺得您是在戲弄我，什麼給我機會，無非都是為了懲罰我吧。我知道最近做錯了事，讓您不滿。但咱們可不可以不要用感情做為懲罰的手段，我也是有自尊的。」

    「和我約會，讓你覺得沒有自尊？呵，你這女人真的很奇怪，是你說喜歡我，我給你機會讓你表現，你反而扭捏起來。難道真正愛一個人，不應該奮不顧身嗎？」

    「可我心裡還有廉恥感，除了愛情，世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為之努力。」

    尹夜辰盯著曲優優認真的臉，問：「例如呢？」

    「親情。」

    眸光閃動，尹夜辰笑了，那樣的笑，讓人手腳發涼：「看來，你不是個愛情至上的人。被你喜歡上的人可真慘，估計在你心裡，朋友的位置都要比愛人的位置要高。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追尋愛情，又為什麼要招惹我？」

    尹夜辰的語調很平靜，但是在平靜下面，卻醞釀著一個巨大的漩渦，能隨時將水面上的一切拖進深淵。

    曲優優就站在水面旁邊，只要她稍不注意，就會萬劫不復。

    她的手因為緊張而滲出了汗，嘴唇微微動了下，避開了尹夜辰的鋒芒，說：「我沒您說的那麼冷靜，也會有難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