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前赴後繼地愛上我 114.6.3.1
七人圍聚在超市里,手邊放著各種各樣的食物。錘子打開了一罐八寶粥遞給身邊的榔頭,榔頭接了過來,唏哩呼嚕吞了一半。
賈科咬了一口麵包,跟著康健一起將身上的車票掏了出來。
康健掏出了十二張,老劉十張,榔頭和錘子一起十五張,賈科掏出了二十七張。
當賈科將厚厚一疊車票掏出來的時候,吳輝凡幾乎驚叫了一聲。「同志!你這dps當得有點叼啊!」
賈科將其中一張拎出來,單獨擺在眾人的車票中間:「一張五雲的。」
車票上有一個名字,是「陳飛」。
&飛的票……」康健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吳輝凡,然而吳輝凡卻沒有回他一個眼神。
六十四張票里有一張五雲,這個概率已經夠高了。
&麼我們只剩下兩張票要賺。」康健沒有看賈科,他將那張五雲票遞給榔頭。榔頭摟住一旁胖子的肩膀說:「我跟錘子一起走,先給錢進吧。」
賈科面無表情,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康健於是說:「那麼先給錢進。」
每個人將自己奪來的票重新收了回去,賈科將票用一個小布包裝起來,放進自己的內袋裡,接著他知道又是情報時間了。
&換情報。」康健說,「我先說。喪屍的整體行動速度變快了,目的性也變強了,而且曾經團隊中被殺死的人,也成了喪屍,他們的速度比一般的喪屍更快。」
賈科皺起了眉來,問道:「不冒險出去的人也會變成喪屍?」
&們的牙里有病毒,」吳輝凡對賈科解釋道,「就跟狂犬病一樣……注意千萬不要被咬。」
&搜到車票的幾率也變小了,」瘦子榔頭說,「我和錘子起碼幹掉了八十幾個,但是只有十五張車票。」榔頭似乎被賈科的二十七張票刺激了,有幾分憤慨地說。一旁只顧吃東西的錘子默默地點頭。
康健點了點頭,老劉低沉地說道:「張燁的隊伍改變策略了。」
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唯有賈科只琢磨著他們的臉色變化,問道:「什麼策略?」
&在喪屍身上搜集到的票越來越少,改變策略是遲早的事……」康健仿佛是自言自語地說。賈科反應了過來。喪屍比人難殺,他們殺不死,個別還速度快,身上的票少,那麼——為什麼不殺人呢?
現在的所有隊伍里每個人身上都有不止一張票,總票數的增加讓五雲票的概率也直線上升,如果他們獵殺的是人而不是喪屍,效率將會高得多……
老劉用他陰冷的眼睛一次看向每一個人,在賈科面孔上又停留了許久,他說道:「他們隊伍里本來就有兩個『狩獵者』,現在整個隊伍都開始向這個方向靠攏。」
所謂的狩獵者,是倖存者對所有威脅他們生命的「東西」的稱呼,小紅帽、喪屍,同樣也包括了那些獵殺其他倖存者來獲得車票的人。
賈科摸了摸脖子,感覺到那股視線還膠著在他身上。
他問道:「哪幾個人?」
&個女的,穿紅色皮衣,一般用兩把匕首,還有一個男的,戴兜帽,沒見過拿什麼武器。」
賈科的心中一震,抬頭看向了說話的吳輝凡。
&那兩個人遠一點。」吳輝凡對賈科說。
&到你了,」榔頭有些期待,「你到底殺了多少個?二十七張哪兒來的?」
&張是陳飛身上的,」賈科照實說,「他搜車票的時候被喪屍圍了。另外……」賈科在眾人的沉默中說道:「我看到那個戴帽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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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喪屍的下一次來襲,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幾人在超市的貨架上挑選為數不多的商品,填入自己的肚子。
&便拿,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我們就會撤離。」榔頭在賈科的旁邊拿泡麵,賈科看了看他身邊的錘子,默默地將泡麵放下了。
&心,我們有熱水器。」榔頭說。
賈科心說不,他只是不太想讓自己聞上去好像一桶泡麵。
&哪兒人?聽起來不像北方人,我是河北的……」榔頭在一旁喋喋不休,錘子反倒非常沉默。賈科看了他們一會兒,說道:「你們是兄弟?」
&弟,」榔頭說,「我是弟弟,他比我大兩歲。」
賈科心說真看不出來。本來這種吐槽一般不是他幹的,但是666消失了,賈科不自覺的便在心裡複述了666的話。
賈科挑了兩條牛肉乾,往口袋裡塞了幾片巧克力,又拿了一瓶礦泉水坐到一邊角落裡吃東西。吳輝凡來到他身邊坐下,說道:「你真的是從下面上來的?下面是小紅帽的地盤,連喪屍都不敢下去,你沒有碰上她?」
賈科看了一眼吳輝凡,沒有正面回答他,只說:「你是心理醫生?」
&吳輝凡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剛剛拿到執照,你想來做一個評估嗎?五分鐘就好。」
賈科對他的證件真假保持懷疑態度。
&害怕啊,」吳輝凡說,「我們隨便聊聊。你多大了?哪個部隊的,有女朋友嗎?」
&為什麼對我這麼感興趣?」賈科看了他一眼,將麵包一口塞進了嘴裡。
吳輝凡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因為你帥。」
「……」
&可以告訴你我們頭兒的事,」吳輝凡說,「他今年才剛剛畢業,比我還小。」
&學什麼?」
&學。」
賈科有點兒無語,覺得人不可貌相。
&不是很會騙人?明明是隊裡最高的dps——哦,現在你才是。」吳輝凡興高采烈地說。
&劉呢?」賈科撕了一塊麵包,順手接過了吳輝凡遞過來的咖啡。
&劉一直在這兒,最早的那一批,」吳輝凡說,「一開始他指揮人避難,沒想到送了一批出去全死著回來了,就變成現在這個鬼見愁的模樣了。聽說他老婆也是警隊的一員,在避難中變成了喪屍,是他把她老婆的頭砸碎的。」
賈科停止了咀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