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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這麼邪門吧！」沈若凡嚇了一跳，集結天地戾氣，吸收憎恨憤怒，怎麼感覺都跟修仙一樣，但下意識地就把七殺刀拋遠了些。

    似乎感受到沈若凡的害怕和嫌棄，七殺刀發出一聲淒涼的悲鳴。

    沈若凡不知為何竟與七殺刀心意相通，七殺刀的感覺竟是直接傳到心中。

    「神刀有靈，自古有之，一把刀如果沒有自己的靈，那便當不得上一個神字。神刀如此，魔刀自如是。而這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一把能比你手裡這刀還要邪的魔刀。」歐陽濁道。

    「可我怎麼記得有種說法是兵器無正邪，就如武功無正邪，全看使用之人的心術是正是邪。」沈若凡問道。

    「你說的倒也不錯，邪功用正，邪派中人也正派，正功用惡，正派中人也小人，只是若僅僅如此，這天下就不會有正邪武功一說。」歐陽濁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天下的武功，粗淺些的倒也罷了，但越是高深，越要明意。所以通常那些得到得到的高僧和道士，心腸都不壞，而且都低調的不像話，掃地的掃地，磨豆腐的磨豆腐，實在是對一切都看開了。而魔門武功精深者的多是心狠手辣之輩，如果哪個打算從良，金盆洗手，沒了那份殺戮之心，也就離死不遠了。」

    沈若凡一愣，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些個說法，好像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麼那些黑道大佬一退休就要死翹翹的原因了。

    只是又有些不解道：「那為什麼那些佛門大師有些還是人面獸心呀？」

    「那是因為他們武功境界不夠高，參悟不足，反而由此入魔障，由佛入魔，距離境界更遠，當然如果就此沉淪，徹底在魔道上走得更遠，倒能有所成就，或許有機會到我如此。否則充其量就是地境的廢物，或者連玄級都突破不了。都是些不堪用的。」歐陽濁一臉不屑道。

    沈若凡頓時一陣無語，實在沒有共同語言了，地境的廢物，玄級不堪用，那我這個四十多級的是什麼？

    歐陽濁不理沈若凡的心思，繼續道：「至於你所說的一切都看人心正邪倒也沒錯，可問題在於你覺得人心這種東西能信嗎？二十歲以前我根本不敢相信有一天我這個連雞都不會殺的人會把殺人當作吃飯一樣。心性堅定，方能抵禦功法之誘惑，可誰敢說自己一定堅定，凡是敢言堅定者，多半意志薄弱，輕易便被力量所征服，就連蘇夜這樣的奇才都難以逃過，連我都要用上幾十年的時間來壓制自己的殺氣。魔功就像一種習慣，沉浸在那種力量的迅速提升之中，漸漸迷失自我，幾乎變成另一個自己。」

    「過度膨脹，失去自我。」沈若凡忽然有些明白了，武功這種東西和毒品其實是差不多的，那些很厲害的魔功就像那些特別要禁的毒，練了，就很難中途停下，意志特別堅定的能扭回來，但很難，差些的武功就是很一般的像菸酒一類，只要刺激夠大，還是有很多人能控制自己的，最差的就是普通的食物，不吃就不吃了，沒什麼的。

    如果說都是人心術不正，咎由自取，是有些偏頗的，畢竟多數人的人格底線本來就是禁不起誘惑的。就像那句經典的話，沒有出賣不了的靈魂，只有不夠高的價格。虛偽一輩子和真的也沒什麼太大區別。

    多數人本就是近墨者黑的。

    「不錯，而兵器和武功也都是差不多的，高深神兵會自動牽引主人的意志，若是主人所做符合神兵思想，神兵便會竭盡全力輔助主人，而若是主人與兵器意志不符，神兵便會脫離主人。所以神兵會竭盡全力地吸引主人去做符合兵器的事情，而魔兵最有誘、惑。」歐陽濁道。

    「這還是主人和兵器嗎？怎麼感覺兵器才是主人。」沈若凡道。

    「所以說一個真正的劍客是拿兵器為友呀，你做的事情和劍一樣，劍就和你當朋友，願意拿命去保護你，而你要是做的事情和劍不一樣，等於違背承諾，劍就會背棄你。當然如果你出色到能讓劍跟隨你到願意隨你化魔或者入道，那也可以，只是古今以來，能得到神兵的都無幾人，再讓神兵隨他的就更少了，好像就一個吧。」歐陽濁道。

    「那前輩，你的劍呢？」沈若凡好奇道。

    「封了。我不殺人了，自然也就不用劍了。」歐陽濁道。

    「棄劍歸隱。」沈若凡點了點頭，忽然又道，「前輩你剛才說七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