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將近十一點了，宿舍里還是熱鬧非凡。就聽老二在問：「剛才那美女打了你幾下？」老三一邊疼得咧嘴，一邊喜滋滋地說：「打了我三下，兩拳一腳，你呢？」老二一邊疼得咧嘴，一邊喜滋滋自豪地說：「四下！兩拳兩腳！」然後問趙業：「老四，她打了你幾下？」

    「滾！」趙業疼得呲牙咧嘴。

    老三哼了一聲，又標榜著說：「她踹我的時候，我還摸了她的腳一下呢。」老二嘿嘿笑著說：「少年，你充其量只是摸了她的鞋一下，差得遠呢！老子當時還碰到她的手了呢！」說完之後，老二還嗅了嗅自己的手：「真香！」然後又轉頭問趙業：「老四，你摸到她哪兒了？」

    「滾！」趙業無比悲憤地說。

    老三搖了搖頭，嘖嘖嘆道：「看來你這頓打是白挨了，半點便宜沒占到，真是太過不值了！哦，對了，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趙業正要回答，突然電話響了，低頭一看，陌生號碼。趙業接了起來，就聽裡面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老趙啊！還記得我是誰嗎？」

    趙業問：「你誰啊？」

    那人回答：「我啊！」

    趙業心情本來就糟透了，不耐煩地說：「我靠！你誰啊？」

    那邊也是回答得很委屈：「我靠！是我啊！」

    趙業深吸了一口氣：「我靠！是你啊？**誰啊！神經病吧？」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老三很有經驗地指著趙業的電話：「是個騙子。」趙業聽了問道：「你怎麼知道？」老三笑呵呵地說：「這種騙術很老套了，你只要回答你不是那個誰誰誰誰誰嗎，對方立馬就會承認自己是。然後胡天海地一頓亂侃，再說說自己最近生活有多難，想問你以高利貸的方式借點錢之類的。」

    趙業訝然道：「這麼低等的把戲能騙得了誰啊？」

    老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多次的血淚教訓，我才搞明白這個騙術的。」趙業黑著臉：「看你這自豪樣，真是的！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了。」老三撓了撓頭，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不是什麼特別值得炫耀的資本。

    趙業狠狠地搖了搖頭：「就拿你痛快痛快吧！」然後一個電話回撥了過去，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趙業誠懇地說：「是傻狗子吧？真是的，剛才沒聽出來！掛了電話，思來想去，才想起來是你這個王八蛋，真是不好意思哈！」

    對面在電話里愣了一會，才打著哈哈說道：「沒關係的，這麼久不聯繫，一下子沒聽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老三指著電話，一副不出老夫所料的樣子。

    趙業沒搭理：「聽村里人說，你最近可有點倒霉啊！」那人一聽趙業直接往套里鑽，忙不迭地點頭：「可不是麼！最近真的是倒霉透了……」

    還沒有多講，趙業就說：「聽說你老爹前一陣子去上廁所的時候，一邊看手機里的毛片一邊興奮，結果一個不小心掉進旱廁茅坑裡淹死了，死的時候還高舉著手機的姿勢，像是自由女神一樣，被全村人笑話。他老人家火化了吧？」

    那人沉默了良久，才哼哼唧唧地開口說道：「額，火化了。唉，這種傷心事，不提也罷。」

    老趙趕忙道歉：「哦對了，聽說你七十歲的老母親，在你老爹過世的第二天就出去賣，結果被警察抓了起來，放出來了沒有？不是我說你啊，老人家那麼大的年紀了，怎麼能重操舊業呢？競爭力也不行啊！愛好她那口的，是重口味的人，少之又少呢！」

    那人又是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說：「嗯，放出來了。我會看好她的。」

    趙業笑道：「你真能吹牛！你每天看著你老婆，你老婆不是照樣每天想著法的去給你帶綠帽子？你說說，除了你最小的兒子，其餘的六個，哪個不是無名好漢上了你老婆後送給你的搭頭！」

    那人沉默了良久，順著趙業的口氣：「那我從今以後只待見我的小兒子就行了。」

    趙業點頭：「這還差不多！那小兔崽子多可愛，哦，對了！他沒屁眼的手術成功了沒有？」

    那人沉默了好久好久，終於忍不住開口說：「我CNM！」

    趙業詫異地說：「哎哎哎哎！我說你這是幹什麼？老子這是在關心你，你罵老子幹嘛？真你奶奶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那人怒道：「我CNM！你知道老子其實是個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