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蕭何才給出了回答：

    「我不追求破碎虛空！」

    「哦？」

    萬行聖君雙眼盯著蕭何：「你確定？」

    蕭何：「確定！」

    其實，蕭何原本對於江湖ol的執念，就不是什麼最強，更不是什麼破碎虛空，他重新選擇回到遊戲中，為的，是遊戲中的人，為的，是中原......

    慕容仙、王清雅、尋花客、富甲天下、幸運毒手......

    不光是玩家，煙兒、花無痕、玉面狐女、幽兒、李修緣、劍聖、空悔，甚至是迷香宮的鳳夫人。

    現在，蕭何完全可以說，已經尋找到了「遊戲中的人」。

    最後，蕭何剩下的執念，就是中原而已。

    只要保證中原依舊安穩，那破碎虛空，對蕭何來說，無關緊要.....畢竟，就算破碎虛空，也不過只是數據，又不是現實當中可以立地成仙。

    萬行聖君從蕭何的眼神里，得到了確認，這才說道：

    「果然，你跟你師兄一樣。」

    蕭何：「師兄也不想破碎虛空？」

    「不是不想，而是，如果只是一個人孤獨地破碎虛空而去，放棄他現在身邊的人，離開這個世界，他情願不破碎虛空。」

    萬行聖君說到這裡，語氣一頓：

    「當然，就算他想，也已經做不到了。」

    蕭何：「做不到了？什麼意思？」

    「自獨孤求敗之後，這片天地，再無人，可破碎虛空。」

    萬行聖君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接下來說給你的話，將會抵消你這次的三個提問。」

    「說。」

    蕭何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萬行聖君：「究竟如何才算真正的破碎虛空，或許，自我之後，所有飛升的強者，都有所誤區，當然，這不是我要講的重點，重點是，當我破碎虛空之後，我的意識，和這片天地的本源，有過談話。」

    蕭何：「天地本源？」

    萬行聖君：「天地本源，指的是這個世界，所產生的意志，你們後世所謂的武道領悟，實際上，就是這天地本源的一部分。」

    蕭何：「我現在身懷的天劍之境和問情劍境，都是？」

    萬行聖君：「對，我實力達到破碎虛空之後，隨手一拳一腳，便可破開空間束縛，我的力量，也過了與我自身相同體積空間的承受極限。」

    蕭何皺眉：「自身相同體積空間的承受極限？」

    「嗯，說具體一點，就是.....」

    萬行聖君指了指自己：「比如，我這具身體，體積大概相當於六百顆雞蛋的話，那，就是說，在六百個雞蛋這樣大的空間裡，我的力量，已經出了這個世界的承受極限。」

    蕭何：「大概就是.....如果你繼續生活在這片天地，那麼，會造成空間崩壞？」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唉，站著講故事總感覺彆扭。」

    萬行聖君直接坐了下來，說道：「天地本源找到我，與我溝通，是希望，我可以自主，離開這片天地，不然，它就要採取強制措施，把我趕出這片天地，但是，若是它動手，會消耗更多的天地能量，所以，才會說，讓我自己，自行離去。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蕭何：「什麼問題？」

    萬行聖君：「天地意志所說，如果把我趕出去，它會消耗更多的天地能量，換句話說，我的離去，本來，就消耗了很多天地能量。」

    「我決定要弄清楚這件事，於是，和天地意志，有了更進一步的交談，最後，我才明白......生靈的誕生，到死亡以前，其實，都在奪取，原本屬於天地的能量。」

    「特別是修煉者，在奪取能量上面，太過恐怖。」

    「隨著生靈的實力越高，所需要的能量，便更多，更純粹。而到最後，生靈死亡，原本從天地間所掠奪的一切，都重新歸於天地。這就是所謂的，循環反覆，生生不息。」

    「如果，按照這樣的循環形式，這天地，只要沒有外界的影響，理論上，是可以永遠存在的，但是，破碎虛空級別的強者，打破了這個循環。」

    「要造就一位破碎虛空的強者，比起一千位天道境所需要消耗的能量，還要多，而破碎虛空的強者，一定會離開這片天地，換句話說就是.....造就破碎虛空的力量，不會再回歸到天地間。」

    「原本，天地，是可以自行緩慢生產能量，但是，遠古時期，天地能量太多豐盛，破碎虛空的生靈太多，因此，天地的消耗，入不敷出。」

    「到了上古時期，天地的能量，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按照萬行聖君所說，破碎虛空級別的強者，似乎是成為了掠奪天地能量，加快天地崩壞的罪人......

    「所以，在與天地本源交流之後，我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自殺，請求把靈魂，依附於天地本源之上，這般，便可以保證，不會有更多的天地力量，被帶走。」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