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性奮的莫過於中央電視台廣告部了，總經理親自打電話，到處打。

    「摩西摩西？」嘔！性奮過頭了，japanese都出來了，「喂，喂，爺是，tv，你內個廣告費，需要加價！」

    「不會吧，昨天說好的價，剛訂立的合同，墨跡未乾，白菜蘿蔔漲價也不會漲這麼快吧？」客戶差點血吐。

    「切！蘿蔔白菜內容會變麼？節目內容變了，收視率變了，當然價要變了。」

    「買定離手，利好賭贏，不是麼？」客戶據理力爭。

    「低位強制平倉，高位重新開價，不行麼？」暴力控盤，無理數！

    「我怎麼覺得所有事都是你說了算？」

    「你覺得呢？」

    「我怎麼覺得店大欺客也。」

    「你覺得呢？」

    「那好吧，加多少？」

    「看在你我老客戶你我老熟人的面子上，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自己選。」

    「謝謝，謝謝！還是老朋友好使啊。」

    「a，二倍，b，一倍。」

    脫口出，「選b！」生怕說晚了一秒。

    脫口出，「成交！」表面差額選其實等額選。

    「嘔！二倍和一倍有任何區別麼，玩文字遊戲麼，我怎麼覺得上當了？」

    「你覺得呢？」

    滿腔不滿意，「給一個理由撒？」

    「體育部長訪談改籃球直播了。」

    「切！不就一場縣級籃球比賽麼，又不是cba，nba的，切切！」

    「是，一場縣級籃球比賽是沒什麼了不起，但如果由體育部長親自現場解說，著名國家籃球教練擔當裁判，新聞聯播當家花旦搭檔捧哏，國際裁判界熱烈關注，高手在民間，史上最富有戲劇轉折的籃球比賽，這一連串的串聯起來，你就不會切了。」

    「真有這神？」

    「豈止，全國十三億五千萬人民同時打電話一致要求取消部長訪談官面文章直播籃球比賽，那收視率豈止一倍，甚至二倍都止不住！」

    「吹吧你就，你tv的特長就會吹，十三億五千萬人民同時打電話你同時十三億五千萬根電話線呀，你也不怕把你的大褲衩給撐爆嘍！」

    「你可以簽或者不簽。」

    「我有選擇麼？」

    「你覺得呢？」

    ……

    a縣人民廣場，高高挑挑的太陽露出燦爛的笑臉，把天頂的白雲打碎成粉成絲，塗上虹霓色譜，還特別加強亮紫色，耀空耀眼。

    部長大人也性奮異常，祥瑞呀！瞧不是，我一來便有好戲出台，知道這叫什麼現象嗎？大人物的感應。小人物無論走到哪裡都放屁不帶響的，大人物不同，到哪裡都言辭鑿鑿，小本本記記，重要指示打水漂樣連串串，影響歷史，流傳深遠的大事件里程碑式矗立在走過的路上。今天現場將親自解說，讓內個誰，包括誰誰的所謂著名解說全都弱爆去吧！

    c縣書記急眼了，招呼都沒來及打，一個箭步衝出去，平時保養好端端的滿身細白肥肉連脖臉，不去做60m衝刺運動員當真可惜了。

    c縣書記喘到現場，哼哼瞪住教練，「你不是說，……」

    習慣在隊員面前昂首挺胸的教練頓時縮肩塌背的囁嚅，「賊個，……」

    c縣書記出聲說，接近吼，若不是顧忌周遭環境，「別賊個內個啦！那麼大的優勢生生叫人家一分一分給扳回來，不要跟我說別人都是吃素的！」

    教練，「內個，誰沒想到新來小子往自家籃里坑啊！」

    c縣書記背個手，仰視大個子教練，教訓道：「官場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嘔！被你們氣糊塗了，球場，球場上變化多端，神機莫測，不到最後一秒鐘都不要輕言勝利，不要跟我說你們不懂。還有，a縣人打了雞血了還是集體灌了興奮劑，一個個都成拼命三郎了？不要跟我說a縣人比你們吃的多！」

    教練咽口唾沫，耿耿在懷，「內個，a縣書記整了一個編織袋，……」

    c縣書記，多新鮮啊！

    「編織袋裡現金，贏了當場現拔現。」

    c縣書記方才明白，嘔，「多少？」

    「二十萬。」

    c縣書記乾脆利落扣掉話把，「三十萬。」

    「每人！」

    c縣書記眉頭都不帶皺的，音落音上，「每人！」

    火！c縣半邊天突然爆發山呼海嘯，群情激奮啊！

    a縣這半片都朝那邊望去，咋麼了啦？都打麻針啦！麻針也沒用，沒瞧見a縣時來運轉了，好運來了擋都擋不住。

    枯楚的編織袋

    老雜皮的彩虹

    你看或者不看

    都在那裡

    替補席上

    靜靜歪放那裡

    二十萬哪二十萬

    你想或者不想

    都在那裡

    編織袋裡

    唾手可得距離

    錢是詩意的說，蹦一蹦能蹦到的說，止差八球距離的說。

    沒人想到人家三十萬！

    現在整個a縣誰是最可愛的人，麥高當仁不二人選！王書記繞著圈子看麥高如看東床，個頭沒太高？長那麼傻大個幹嘛，長跟姚明樣的費布料！塊頭沒太壯？長那麼傻大壯幹嘛，長跟李逵樣的費糧食！皮膚沒太白？長那麼白幹嘛，長跟傻旦樣的費胭脂！瞧咱王書記，打小也是貧苦出身，會過日子！

    王書記跑前跑後，張羅麥高換衣換褲換鞋換內內，還遞給一張身份證，鄭重交待說，記好嘍，你一中學生，重點班，父母農民已多年，現住縣城邊，家裡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回答記者提問，答不出或者不好答的讓你哥回答，這是你哥，大明。隨即拽出斯文青。

    王書記你確定我哥不是大清？

    哥今天也是一個雙重身份證的人了！掃一眼，火！

    姓名，小明。

    年齡，16歲。

    出生，a縣。

    住址，縣委南樓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