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老祖 第十卷 群邪圍攻凝碧崖 第四章 摸魚渾水
場諸人,不僅峨嵋幾位認不得來人,便是烈火祖師也人來歷。不過似乎來人乃是自己一方,烈火祖師躊躇片刻,堆起笑容,朗聲說道:「道友真是同道能人啊,能夠傷到這屠龍丑尼的,現今之勢,我輩之絕對不超過五人。」
綠袍老祖一手銀霞過處,依仗雪魂珠的威能,輕易的就將風火道人、頑石大師等五人攻勢擋住。這幾個廢柴,不要說是現今了,放在當初慈雲寺之時,也不是綠袍老祖的對手,著實不堪一擊。
忽然聞及烈火祖師此言,心不由得暗暗鄙視一下,烈火老兒目光淺薄,真乃井底之蛙。這屠龍丑尼,雖說法力高強,精通佛道兩門,但是邪道能夠勝過她的,可不在少數。且不說星宿魔君、血神君兩人,還有那鐵城山閉關的那位,神劍峰屍毗老人,隱居西南福地的火神君,再算上綠袍老祖自己,怎麼數都不止五位。如果硬要再加,眼前這自視甚高的烈火老兒或許也能算上半個。
當然,心腹誹不已,面上卻是羞澀之意,好似那青樓剛出爐的雛兒一般,雪白的臉龐,硬是擠出幾許血色,讓外人看去好似不好意思的神情,「道友過獎了,在下初出茅廬,今日見到此地盛況,聽人說起峨嵋窮凶極惡,故此特來襄助一二。」
烈火祖師這等人老成精的怪物,一聽話語,就已經明了。這人不知乃是被哪位同道蠱惑來對付峨嵋的。雖然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來人這番神情,究竟是真還是假,但最主要地,明白了此人是友非敵,那就成了。
面色深成的點了點頭,語氣悲憤的說道:「道友此言極是,我門下就不知有多少弟被峨嵋這干兇狠陰毒之輩,暗算殺死,形神俱滅。這些個弟。都好似我的自己的孩一般,道友你不知道啊,我這心裡有多難受啊。只是此仇一日不報,也只能強顏歡笑。暗秘練法術,以期一朝能夠為門下報仇雪恨。
我含辛茹苦隱忍近百載,終於等到了今日之期,無數被壓迫的同道們。終於奮起反抗峨嵋的暴力。我華山一派,自然是義不容辭,即便分身鎖骨,也在所不惜。此番能得道友襄助。真是大快人心。可見天道彰彰,疏而不漏啊。」烈火祖師這一番言語自然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聲容並茂。真箇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綠袍老祖陡然聽聞這等言語。差點沒有昏厥過去,往日只知道有無恥之徒。真箇還沒見到像烈火老兒這般厚顏之輩。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話明顯就是不成立的嘛。這烈火老兒可真稱得上是老而彌堅,往昔還不知他還能夠如此做作的表演,現在看來,一身偽裝地本事,絕對可以攀比許飛娘了。
身上是忍不住的雞皮疙瘩,臉上卻偏偏還有做出一副深受感動之色,「道友莫要掛懷,今日想來,一定能夠達成心愿的。」話未說完,綠袍老祖就已經連忙用一隻手掩住了雙眼,外人看去他肩膀不住地抖動,好似在感動得流淚,實則他是忍不住,笑得都抽搐起來了。
烈火祖師當然不知就裡,還真箇以為自己一番表現,打動了這個初出茅廬、不諳世事的道人,心自然是頗為得意。
風火道人吳元智聽了半晌這厚顏無恥,顛倒黑白之言,登時氣得鬚髮皆張,破口大罵道:「烈火祖師,你妄稱一派之主,如此顛倒是非黑白,真是厚顏無恥至極,曠古絕今。你…你…你…」
綠袍老祖本來還想看看那風火道人吳元智究竟能夠罵出什麼話來,誰知道他說了一半,就你你你地沒了後,好不容易遏住笑意,整定容顏,舉目望去。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風火道人等身後,竟然又多出了一個人來,年歲看去三十左右,相貌堂堂,一副類似於儒家學者的打扮。指著一青一藍兩道鉤形光華,將風火道人團團圍住。
列缺雙鉤?那麼此人應該就是摩訶尊者司空湛了吧,綠袍老祖心暗暗想定。
那列缺雙鉤,本是古仙人列缺降魔防身至寶。不知怎的,被摩訶尊者司空湛尋到手裡,然後又費了許多心血,煉得與身相合。此鉤與各異派所用飛劍、法寶大不相同,發時化為一青一藍兩道鉤形光華,大小分合,無不由心,尤其不畏邪污。便是差一點的道家飛劍和尋常法寶吃它聯合鉤住,一剪一挫,立即碎裂,失了靈效,端地厲害非常。
原來司空湛用言語激得烈火祖師出手後,自己緊接著也尾隨在後,悄悄潛至峨嵋諸人身後,想要暗算一二。偏巧這時又來了綠袍老祖這個不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