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水不為所動，甚至還冷笑了一聲，「無論拆不拆我們都是死，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聽你的？！」

    「你當然會聽我的。」

    黑衣人冷冷地看著秦若水，不緊不慢地說:「雖然你們最終都會死，可在乾脆利落的死和生不如死的死之間，還是有差別的，你說呢？」

    「你！」

    黑衣人微微施力將刀鋒下，清淼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

    「住手！」

    秦若水臉色一變，沒有半點兒血色的臉上更顯蒼白。

    「我去。」

    將女兒輕輕放下，秦若水神色麻木地捂著胸口艱難起身，慢慢朝著連藍的屍體挪去。

    連藍側倒在地上，泥水和血水糊滿了他的臉龐，秦若水想用自己的衣袖為他擦拭乾淨，卻發現自己也渾身髒兮兮的。

    「夫君...」

    淚水模糊了視線，撫摸上丈夫的臉頰，秦若水哽咽出聲。

    「不要磨蹭！」黑衣人厲聲催促。

    秦若水的手一頓，眼中閃過恨意，但為了女兒，她不得不妥協。

    將連藍的身體放平，秦若水小心地拆著機括。

    黑衣人一直注視著秦若水，想要看清楚她的動作，對於清淼這個病弱的小姑娘，他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也不覺得她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清淼看出了他的不在意，也知道他看中什麼東西。

    所以她憑著毅力大膽地坐起了身。

    「老實點兒！」

    果然，清淼只得到一句不輕不重的斥責，黑衣人注意力的重點始終在秦若水的那邊。

    清淼暗自搖了搖頭，小看人，可是要吃大虧的。

    不過鑑於將要讓人吃虧的是她，所以她還是閉嘴吧。

    小心地將秦若水掉落的髮簪藏起來，清淼吃力地按壓著勞宮、少沖、大陵等穴位，緩解著自己的不適。

    之所以這麼麻煩，是因為她剛剛嘗試過了，這個世界沒有靈力。

    雖然她仍然可以感應到空間的存在，但卻沒辦法直接進去。

    不過東西倒是可以取出來。

    只是，任何超過這個世界力量等級極限的東西她都無法取出。

    這是天道對於世界的保護。

    除非清淼不在乎這個世界是否會崩潰，倒也可以強行打開空間。

    但是想也知道，清淼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至於當初墨蘭那個世界為什麼可以自如地進入空間，是因為有空間之靈在操縱。

    空間之靈本來就是想擺脫清淼，所以它並不在乎世界崩潰後清淼會有什麼下場。

    也幸好第一個世界是沒有靈力的世界，清淼無法修煉，只求個來生，所以除了頻繁地進入空間之外，她並沒有拿什麼不能拿的東西出來。

    倒算是無意中逃過了一劫。

    不過就算不能依賴空間，清淼心裡也半點不慌。

    憑著她這麼多年以來所學到的東西，她自信可以活得很好。

    說回當下，千絲萬縷雖然精妙，但穿戴起來卻並不麻煩，所以秦若水很快就將其拆解了下來。

    這速度讓黑衣人很滿意。

    刀雖然還架在清淼的脖子上，但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在秦若水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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