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王？」寧夜愣了一愣，雖然說因為流血過多而導致了大腦缺血，但是要是想要思考的話，以寧夜那四十三點的腦域闊度，還是可以在這種情況下強行運轉一會的。

    「啊。」寧夜很快就在腦海之中找到了這個男人的資料，反正都要死了，泄不泄露身份也就沒有什麼關係了，嘴角微微泛起一點弧度，微笑的調侃道，「來的真慢啊，你這個吝嗇鬼（斯庫路基）。」

    「恩？」風衣男子明顯愣了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我記得我沒有告訴過你！」

    「我在十年前，也就是我七歲那年，看到了真正的王。」寧夜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不過好像我運氣不像你怎麼好，至少只是面對同樣是怪物的三個人，Daath像個老謀深算的老不死的異樣在幕後看著，剛剛Daath那個混蛋，直接動用了世界意識來鎮壓我。這樣一搞，估計他的世界本源都被抽空了，這樣或許就可以成功殺掉他了呢，不過別說我這個樣子，就算是我全盛期的時候，也不過能勉強保持不敗而已。」

    寧夜微微抬頭，回憶著校長那時極其反常，直接出現在寧夜的腦海之中的話。

    檢測到世界本源波動。

    本世界世界意識化身Daath動用世界本源。

    現處於極其無力狀況，可以被殺死。

    「啊哈哈哈哈！」就在這時，風衣男子身後，藍發少女笑得都快抽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停下來，擦拭著眼角笑出的眼淚，用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語氣調侃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總是說王是孤獨的了，原來兩代王都是傲嬌啊，真是蹭的累。」

    「.......夠了！」寧夜在心中咆哮一句，已經無力吐槽了。

    「那麼，選擇吧。」風衣男子無奈的看了一眼藍發少女，說道，「選擇默默無聞的死亡，還是以怪物之體重獲新生！」

    「呵呵。」寧夜微微一笑，問道，「兩個選擇，分別會有什麼後果。」

    「如果選擇默默無聞的死亡的話，我就會立刻離開，任你自生自滅，但是要是你選擇以怪物之體重獲新生的話，我可以將天啟病毒注入到你的身體之中，從此，你就可以以半人半結晶狀態重獲新生，王之能力也會恢復一些，至少可以拔出「基因共振係數」五百以下的虛空。」風衣男子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放心，這個方法我這幾年找過「善良的市民」實驗過一下，是可控的，成功率大概有三成左右，你之前曾經擁有過王之能力，成功率應該會提升到四成左右，你的智慧也會完完全全的保留下來，就是可能因為是被結晶代替了一部分身體的緣故，你的思考將會慢上很多。」

    「四成嗎？」寧夜嘴角的苦笑越來越濃，問道，「所謂的將天啟病毒注入到我的身體之中，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恩？」風衣男子愣了一愣，似乎在思考這句話的含義，但想了想，發現沒有特別的含義，便回答道，「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就行了。」寧夜自嘲一笑，「只要成功率不超過一半，那麼其實和零點零零零零零一又有什麼區別，反正都是看臉，我這個非洲大酋長估計往哪都一樣吧？」

    「那樣還不如自己來。」寧夜抬起頭，堅定的睜開雙眼，看向斯庫路基所在的方向。

    「......」風衣男子沉默了，寧夜的雙眼瞳孔擴散，一片血紅，顯然已經不能視物了，但是那雙眼睛之中似乎含有著一種莫名的情緒，讓他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謝謝你的好意，斯庫路基。」寧夜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吝嗇鬼也有大方的一次，那個注入天啟病毒的能力，會損傷你的自身吧？所以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你怎麼了？」風衣男子皺了皺眉頭，說道。

    「沒事。」寧夜搖了搖頭，說道，「能請你離遠一點嗎？」

    「恩，可以。」風衣男子點了點頭，拉著藍發少女的手，退後了兩步。

    「真是無力呢。」寧夜將手放在那杆朗基努斯之槍的槍桿上，說道，不過Daath你要小心一點啊，你用槍刺傷另外我，那麼我就把你默認為槍兵就好了，槍兵.......呵呵噠。

    隨後，寧夜猛吸一口氣，緊緊地抓住槍桿，用力一拔。

    寧夜雙腳跪在地上，長槍落地，靜靜地躺在寧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