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子的外表特徵太明顯，還需要修改一下。」

    對絡腮鬍子的外表，周朗很不滿意，打算重新捏臉。

    反正絡腮鬍子已經是「素材庫」里的「人物素材」了。既然是「素材」，就是「修改調整」的。

    「四五十歲的大叔臉，不行。」

    「鬍子太醜，去掉。」

    「眼睛太小了，嗯，鼻樑也有點塌。」

    一番「修改調整」之後，絡腮鬍子變成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都市白領，看起來就像是某公司的高管。

    整齊的頭髮朝後梳攏，高鼻樑，大眼睛，沒有絡腮鬍子的滿身邪氣，只有一股文質彬彬的溫和。

    「沒有鬍子了，自然不能再叫絡腮鬍子，從此之後，你叫洛須。」

    好吧，「絡腮鬍子」變成「洛須」，周朗完全就是懶得取名，直接把「鬍子」變成了「須」。

    折騰完了，接下來就可以嘗試一下「降臨模式」了。

    「降臨模式」具體怎麼操作，周朗其實不太明白，只不過……一切全靠金手指了。

    「啟動降臨模式。目標……洛須！」

    一聲令下，腦海里「嘩啦」一聲水響，浩蕩的水光蕩漾而出。

    然後……

    周朗驚駭的發現，他的身體正在不斷的軟化。

    只是眨眼之間，周朗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不是形容詞，真的變成了一灘爛泥！

    「臥槽！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周朗心頭一片驚駭！

    我特麼好好的一個人，居然變成了一灘爛泥……咦？不再是爛泥了！

    在周朗驚駭之中，癱倒在地的爛泥竟然……變成了一團清水。

    純淨透明的一團清水！

    一團水？我變成了一團水？

    這一刻，周朗突然想起了他被殺之後，重新復活的情形。復活的時候……他的身體是被一條條水線交織而成的。

    也就是說……我特麼本來就是一團水？

    事實上……我早就已經死了？

    我是被「絕對虛構」的太虛之力虛構出來的？

    我……到底算是死了？還是算活著？我到底算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我……

    周朗此刻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不！我不可能是虛構出來的！絕對不可能！我是真實存在的！絕對不是虛構的！

    （作者：你就是老子虛構的，你來打我呀！）

    在周朗驚駭莫名的時候，「嘩啦」一聲，又是一陣水響。

    不由自主的，周朗整個人都化成了一道水光，「唰」的一聲衝起，從「洛須」的眉心鑽了進去，落入了「洛須」的腦海之中。

    「我……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周朗重新掌控了軀體，只不過……這具軀體是他剛剛捏出來的「洛須」。

    軀體的感受十分真實，呼吸，心跳，甚至是掐到皮肉的疼痛，就跟原本的軀體沒有任何區別。

    只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這就是降臨模式？我特麼到底還是不是人吶！」

    周朗抱著腦袋，滿臉苦澀。

    「退出！退出降臨模式！」

    呆了一陣，周朗突然大叫起來。

    這個「降臨模式」太詭異了。身軀化水的情景，讓他懷疑自己的存在了。

    「嘩啦」一聲水響，一道水光從「洛須」頭頂衝出。

    水光一旋，無數條水線交織纏繞，頃刻之間，周朗又恢復了人形。

    「我……我是真實存在的嗎？」

    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周朗伸出雙手放在眼前。看著自己的手掌，看著那鮮活的血肉，周朗完全懵了。

    取出一把軍刀，揮手在手指上划過，殷紅的鮮血滴落，劇烈的疼痛讓周朗嘴角直抽。

    會流血，會疼痛，有呼吸，有心跳，還有……思維和靈魂。我……我是真實存在的！我還是我！

    我絕對是真實的，不是太虛之力虛構出來的！

    周朗堅信這一點！也必須堅信這一點！

    否則……他會否定自己的存在！會導致思維陷入死循環，一直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