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嫁病公子 第十章寡月的外出日常2
寡月莫名心裡喊冤,他們當他做了什麼?成了負心漢,薄倖郎了嗎?怎麼就像是他和這女人有什麼似的?
寡月眉頭緊皺,凝著許禛的眼神愈發冷凌,「許氏,本官應當記得你麼?」
他記得林叔林嬸,記得林家人對他的好,而這個女子,他如今倒是想起來了,是林家嬸子兄弟家的女兒,記得聽林家長子提及過的,記得那個時候她是住在林嬸子家裡。
「家主不記得你是天大的過錯嗎?姑娘這般說置我家夫人於何地?長安城中不知我家主待我家夫人如何?」蕭肅上前一步同許禛說道。
這般一說許禛頓時呆傻在那處,她眼倉皇一瞟周圍人鄙夷的眼,頓覺得自己在這裡就像一個丑角一般……
他有妻子對她的妻子很好,在他還是靳南衣,在她進宮的時候就有耳聞。而自己剛才的話一點立場也沒有……
似想到什麼,許禛唇角一勾,眼一眯道:「大人不想知道你要找的人的下落嗎?」
寡月這才定睛望向那女子,原游離的目光一瞬凝聚,只有這一刻許禛才覺得這男人正眼瞧了她一次。
她本以為她還是可以與他談判的,至少她知道廢太子太子妃和晉侯的下落!可是下一刻的他開口說的話卻讓她大失所望!
「他們在哪裡我已命下屬去大肆搜捕了,你既入藥房他們之中必定有人受了傷,我既然敢下令封城,也絕不怕他們得到風聲後跑了。」那白衣勝雪的男子偏著頭,微低著下巴沉聲說道。
許禛身子一震之後又軟了下來,她只覺得這個人太可怕了,他竟然連一絲機會與念想都不給她,他就如同對全局了如指掌的人一般,他根本不會受別人的要挾……
「那……你,你會殺了我嗎?」許禛只覺得自己舌頭打結,說一個字聲音都發顫,她恐懼死亡,她還不想死。
寡月倒是勾唇一笑走近了些兒,他凝著許禛道:「你以為了?」
那女子見他唇角譏諷涼薄的笑,不禁腿一軟跪在地上:「我說我說,我都告訴你……」
「廢太子、太子妃還有晉候爺他們都在鎮外西橋村里……晉候入山被蛇咬了,所以,我進這鎮子來買了兩次藥,第二次,就遇上了你們……」
寡月一聽忙對一旁的高鄴使眼色,高鄴忙抱拳迅速退下了。
許禛趴伏在地上說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姑姑和姑父他們都老了,我還可以伺候的,可以伺候的,我可以做牛做馬伺候他們……」
許禛忙見縫插針,博寡月最後一點情義,只要他不殺她怎麼都成。
她提及林家寡月心中一動,卻又緊皺著眉厭惡地凝著她道:「伺候?你入侯門之後也沒見你去瞧過他們!我有說錯嗎?」他唇邊噙著譏諷的笑。
許禛腦中一嗡,只覺得如當頭淋了一盆冰冰涼涼的水,心灰意冷,如臨絕境!
「不的,大人您行行好,別殺了我……」
寡月覺得這女人不是個能留的,卻又想到南衣死前對他說過的話,殺人之前務必給人機會。
「不殺你可以,你服下這個。」寡月從袖中拿出一物來。
「這……這是什麼?」許禛不敢去接,只得顫聲問道。
「啞藥。」寡月將那鐵瓶子拋在地上,對身後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他盯著她服下。
寡月已帶著蕭肅等人追著高鄴出去,而身後地上那女子早已癱軟在地,面色慘白,冷汗淋漓而下。
當他們一行人帶著官兵來到許禛所說的鎮外西橋村的時候,果然那些兒人已感覺不對人去樓空了!
寡月也不緊不慢,跑不了,即便是跑了也會被抓回來的!
「主子應該跑不遠,高鄴這便去追。」
寡月點頭後高鄴已帶著人人馬離開了。沒過半個時辰寡月就聽到西方天空中一聲信號彈的聲音。
這信號彈是每隔一里路放一個這樣傳來表示一里開外有他們的人馬。
寡月雙腿一夾馬腹朝蕭肅往了一眼。
黑夜中,他領著一長隊人馬直朝那信號彈傳來的方向而去。
行了幾里路寡月才瞧見高鄴等人的身影。
那處燈籠燃著,篝火把四周照的通明,隔的這麼遠,寡月也能感覺那一群人身上的凝重,對,凝重……
寡月走近後,那些人才讓出道來,寡月這才瞧見人馬包圍之中的人,也聽到了抽噎之聲。
他眉頭頓時緊皺,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他揚鞭敢去,便瞧見讓出的道路前,躺在和跪在血泊之中的人……
高鄴在寡月的馬前跪下。
「主子……廢太子自刎了……」
寡月只覺得渾身一震,默然凝向那地上男子,唇角竟是帶著笑意的,他似乎是瞧見了,那男子右手中緊握著的一物。
「那是什麼?呈上來。」他淡淡的吩咐,已有人上前去。
「不要,你們不要拿走他的東西……」那女子似瘋了一般哀嚎著,可是她沒有力氣去同人爭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人拿走。
寡月接過一看,竟是一方染血的帕子,他當以為是太子留下的什麼字句,展開來看,只見那手絹之上只有辛夷一朵,其旁愕然繡著兩個蠅頭小字:幽凰。
寡月眉目一沉只道:「抬一口好棺木來。」他將手中的帕子遞與身旁的人,「將這個留給廢太子。」
寡月這才抬眼去瞧被幾個人壓制住的晉侯,他沒有多說一句,只道:「將這些人都押走,嚴家看官,不得有任何閃失!」
「是。」高鄴等人答道。
他這才望向披頭散髮的郎凌霄,這女子已失了當初的光鮮,看著憔悴不已,她守著的人被人抬走後,她竟是不哭不鬧了,如同換了個人一般,安靜無比,也不知是在思量著什麼,盤算著什麼……
寡月心裡清楚這女人留不得,她不是個安分的,這一刻她是為了活著吧。或者到了京城她就會求饒了……
他主宰不了她的生死,一切還得聽聖上的意思。
「押她下去。」他同一旁的黑衣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