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境逃生 第772章 被釘在牆上的屍體(一)
孫沉商再次斟酌了一下,笑了笑,然後慢慢地說道:「這樣,我給你想一個故事吧,你想聽聽嗎?」見杜芬雅輕輕點頭示意,他又繼續講了下去,「這是一個關於我朋友的故事。我有一個朋友,由於某種原因,他的老婆去世了,已經永遠離開了他。當她已經不在的時候,他的心也就死了,再也裝不下任何的人。我的這位朋友心裡悲痛,曾經一度沉迷,甚至到了自殺的地步,後來在他的一位老同學的幫助下,他才能從內心的巨大陰影走出來,算是過上了正常的生活。為了,他很感激這位老同學。然而他雖然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但是他的心已經死了,他的愛情也就已經死了,愛情的火花永遠也不會再次燃燒起來。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他也不會看她一眼的,更不會喜歡她的。」
杜芬雅的心裡很清楚,孫沉商口中所謂的「朋友」並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孫沉商剛剛所講的故事也不是別人的故事,而是他自己的故事。
杜芬雅同時也知道,孫沉商這麼說,是在委婉地拒絕自己,好讓自己不要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了,好讓她知難而退。
可是孫沉商不知道的是,杜芬雅早就已經知道了他的這件事,知道了他和他的老婆唐詩瀠的事,她也因此感到一度的痛苦。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才逐漸的發現,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孫沉商,並且已經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她甚至都不能控制她內心的這種強烈洶湧的情感。無論孫沉商之前是什麼樣,無論他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會絲毫影響她內心的這種愛情。都不會令杜芬雅有所改變。
於是杜芬雅露出一絲隱隱地笑容,說道:「你講的故事講完了嗎?」
「嗯,我講完了。」孫沉商小心地看了她一眼,接著問道:「我想,不用我說明,你也知道我的意思的。對吧?」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杜芬雅點點頭說道。
孫沉商剛開始還以為她會聽不懂,不過現在她既然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裡一直懸著的石頭也就放下了。於是他露出了放鬆地笑容,說道:「那好,我們還是朋友。」
「嗯,好吧。我們還是好朋友。」杜芬雅的眼睛有些濕潤,她很想說些什麼,可是她的心裡也明白,就算她說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他也不會同意的,甚至搞不好的話,會影響他們現在的比較敏感的情感。她擔心孫沉商會因此而遠離自己,從此不再出現在警局,真要是這樣的話,她一定會很痛苦的。如果她不說出來的話,孫沉商的心裡至少不會有太多的負擔,而她也可以天天在警局看到他。只要她能天天看到他,每天陪在他的身邊,那麼她就是有機會的。所以,她的嘴唇蠕動了幾下,還是把心裡憋了回去。
孫沉商並沒有看出杜芬雅的心事,還以為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所以,他也就放下了心。
半分鐘後,杜芬雅笑著問道:「我想知道的是,你剛才所講的朋友,是誰啊?這個人我認識嗎?」杜芬雅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這麼問的。她想知道,孫沉商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對此,她感到很好奇。
孫沉商笑著說道:「這個人……其實就是我的一個朋友。就算我說出來,你也不認識他的。我覺得,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所以,我就不說了吧。」
杜芬雅的表情划過一絲失落,最終有些乾巴巴地說道:「好吧。既然我不認識的人,那你就別說了吧。」其實,杜芬雅的內心很矛盾。她既想孫沉商承認這個人就是他自己,又不想他這樣承認。因為,她擔心自己會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至少,她現在還有一些迴旋的餘地。
此時,他們倆的手機同時響起。
孫沉商笑了笑說:「吃完了嗎?看來我們又有的忙了。」
杜芬雅表情黯然地點點頭,然後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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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發生了一起兇殺案。
死者男性,年齡四十歲左右。死者被鋼釘釘在牆上,四肢各被訂了一個鋼釘,頭垂在胸前,身上和臉上有被抽打的痕跡。
郝正北說:「看來,兇手不僅是要殺死死者,並且還要虐待死者。」
孫沉商點點頭:「看來,兇手很可能跟死者有著深深的仇恨。」
郝正北問道:「你覺得,這個案子像是仇殺嗎?」
「嗯,我覺得這個案子仇殺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