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一種怪異的聲音響起,徐叔突然彎下腰去,出其不意嘔吐起來。
「徐叔!你」晾衣竿想要詢問情況,察覺徐叔痛苦不堪,唯有輕撫他的背心。
「他們發生什麼事了?」小樂拉住我的手臂,同時投來迷惑的眼神。
我無助的搖了搖頭,真不清楚突發情況,剛要伸手攙扶奚欣,讓她說出自身的變化,再度聽到嘔吐的聲音。
原本徐叔彎腰嘔吐,然而僅僅過了半晌,他又出現巨大的變化,異常痛苦的蹲下身子,雙手撐地吐出食物殘渣,就連膽汁也是沿著嘴角流下,表現出難以承受的樣子。
晾衣竿拿出褲兜的紙巾,謹慎擦著徐叔嘴邊的粘液:「徐叔!是不是感冒了?」
徐叔還是沉默不語,傻乎乎的蹲在原地,渾身都在輕微顫抖,像有感冒引起高燒的症狀。
晾衣竿摸著徐叔的額頭,決定檢驗一下他的體溫:「你們過來看一看,徐叔的額頭全是汗水。」
「奚欣臉上也有汗水!她們好像中毒了!」
隨著小樂的話聲傳開,我們不約而同看向彼此,總算看清殘酷的現實。
排除兩個昏迷的女人,大家的額頭都有汗水,儘管密度相差懸殊,但是折射出同一情況:要麼就是不慎中毒,要麼碰到詭異的事情。
我們沒有碰到詭異的事情,應該就是一不留心中毒了,因為短短片刻以後,奚欣捂著肚子走向樹林,說是需要方便一下。
上吐下瀉和頭暈眼花,大都屬於中毒表現,沒有必要繼續深究,然而追溯中毒的源頭,卻又叫人毫無頭緒。
「記得林中那團光芒嗎?」晾衣竿像有異常反應,如饑似渴喝了幾口泉水,氣喘吁吁提醒大家。
小樂的眼珠骨碌一轉,抓住實情做出總結:「光芒無法讓人中毒,除非那些不是光芒,而是一種神秘物質。」
小樂的話剛剛落下,我們不禁嚇了一跳,凝眸看向旁邊的樹林。
濃厚的霧氣瀰漫林中,既不飄動又不上升,給人一種朦朧感覺,覺得所見所聞很不真實,完全如同幻覺一樣。
我潛意識裡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處的玉鐲,見它沒有沾上鮮血,平白無故皺起濃眉。
某個褪色的時刻,我有一種荒唐的想法,認為手上的玉鐲會吸鮮血,吸血過後帶來恐怖的幻覺。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我將玉鐲放進褲兜,隨後又怕不慎弄丟,再次將它戴在手上。
「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想個辦法幫助大家。」晾衣竿悄悄遞出眼色,示意阿蠻正在看我。
我順其自然放下手臂,思緒回到早餐時分:「今天吃過特別的東西嗎?」
「不是因為吃的東西中毒,而是因為那些霧氣中毒。」徐叔抹掉額頭的汗珠,慢吞吞的挺起身子。
「霧氣!」小樂盯住朦朧的樹林,壓低音量念叨一句。
「準確說來,那些不是霧氣,而是致命的瘴氣。」
小樂撓了撓耳根,臉上浮現一層疑云:「什麼是瘴氣?」
「茂密的樹林當中,不僅掉落許多枝葉,並且還有動物屍體,一旦這些東西腐爛過後,加上地表的溫度較高,就會形成所謂的瘴氣說得通俗一點,瘴氣就是毒氣,中毒較輕者出現身子不適,中毒偏重者可能一命嗚呼。」
「糟糕!奚欣還在林中,我去叫她出來。」想到隊友身處險境,小樂慌忙跑進樹林。
晾衣竿輕扶胸口,顯然已有悶氣的感覺,幸好情況並不嚴重,還能張開嘴巴說話:「我們已經不慎中毒,怎樣才能化解毒素?」
徐叔長嘆一聲,有氣無力的回答:「我們沒有針對性藥品,很難化解身上的毒素。」
無端聽到藥品二字,我在瞬間靈光一閃:「阿蠻大哥,聯繫格騰。」
「聯聯繫他做什麼?」阿蠻傻乎乎的望著我,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格騰懂得自製藥水,想必可以化解瘴氣。」
「對!對!對!我馬上聯繫他!」
令人遺憾的是,我們位於死亡谷內,手機沒有半點信號,想和外界取得聯繫,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目睹隊友性命攸關,阿蠻沒有輕易放棄,放下背包掉頭就跑,宣稱山上會有信號,準備前去碰一碰運氣。
不等阿蠻的身影淡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