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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到家中糾纏

    當時她眼神悲愴而絕望，像是無心闖進沙漠中蝴蝶，卻被風沙狠狠拆去了翅膀再也無力飛翔，只能靠著身體撲騰著走完後一步。

    不知過了多久，席朗思緒從回憶中清醒，神情恢復了一貫平靜，目光一轉，卻看到莫偲慕一個人路燈下已經走了很遠。

    席朗無聲無息地跟她身後。

    路燈倒映著雪花，拉長了莫偲慕影子，她走得很慢，像是享受著夜色精靈，像是將孤獨心境跟夜色分享，他不知道此時莫偲慕想著什麼，只是，她嬌柔背影令他沒由來窒息。

    席朗開著車慢慢跟隨，手中握著三個骰子，承載著她與四年前完全不同氣息——

    她身影被光斑櫥窗燈映亮，席朗雙眼沒有離開她影子，跟隨著拐了一條街，卻轉彎時候，又一輛商務車從他車旁駛過，衝著莫偲慕開了過去……

    夜，靜謐。

    一直沿路走著，右手側還有幾家櫥窗亮著燈，高樓之間只剩下霓虹燈散發著螢火蟲般光影閃動著，左手邊，偶爾有幾輛車經過。

    這條街因為遠離酒吧街而寂靜很多。

    莫偲慕身影被路燈拉長，像是一道無主孤魂，飄蕩地之間。心沒由來地沉悶，夜寂靜讓她平添敏感情緒，下意識回頭張望了一下，身後，街道乾淨地閃耀了眼，可為什麼，她總覺得被人跟隨？

    靜靜地站立了好久，並無異樣，心卻總是惶惶不安，這種感覺與白像極了，就好像她一切行蹤都被人注視眼眸之中，那雙眼，沉靜、黯然，如同黑暗中黑豹，讓人觸碰不到，卻無法忽視其存。

    是錯覺嗎？

    如果是錯覺，為什麼她會輕易想起不願想起過往？那一段四年前過往？

    步子稍稍加了很多，呼吸有些窒息，她分明聞到空氣中也浮動著淡淡迷迭香，是那個男人身上氣息。

    不會吧？難道是白事情嚴重影響到她了？

    她停下來仔細看了看，卻也沒看出什麼異常。

    「離婚協議書就桌上，如果你簽了，可以拿到大筆賠償金額當然，你也可以不簽，我們還會維持合法夫妻關係，但前提是，從今以後你不得干涉我生活和自由。」

    「你可以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我簽。」

    那一年聖誕節情形又撞進了腦子裡，坐沙發上男人，頎長身影透出冷漠幾乎將她刺得粉碎，他眼眸不曾有過溫暖，他言語不曾有過激動，他行為不曾有過惻隱，他一切一切，早她將頭狠狠撞床棱上時候埋葬。

    莫偲慕停住了腳步，手撐著一處櫥窗調整著呼吸，沒由來悲愴感排山倒海席捲了過來。

    「莫偲慕，你是不是已經離不開我了？」

    「這是你自己不走，別後悔。」

    ……

    不

    她乾脆雙手捂住耳朵蹲了下來，胃部又開始一抽一抽地疼痛。

    「偲慕——」身後，郁涵正從商務車上下來，大步上前將她攙扶了起來，擔憂地看著她，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