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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7：她就像個傻瓜一樣（4）

    「莫偲慕……」席朗有口難辯，雲遮住了光亮，將他高大的身軀籠罩在陰影之中，徒增一絲寂寥。

    「你不用再說什麼了，也許你有你的苦衷，但你要知道，你的苦衷和你的行為已經傷害到其他人。」莫偲慕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眼神更加淡漠，「席朗，你還是求神拜佛別讓我找到你殺害我外公的最直接證據，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席朗蹙了蹙眉頭。

    「要不然，你現在就殺了我！」莫偲慕的語氣更冷。

    他的神情轉為痛苦，嗓音嘶啞地說了句，「偲慕，我不會傷害你。」

    莫偲慕唇畔泛起冷笑，心裡卻像是著了火，大火燒毀了她僅存的一點點希望，燒毀了她身體的每一個器官，因為，她全身上下都在叫著疼。

    她轉身跑回賭場，一路頭也沒回直接去了辦公室。

    席朗隨後大步追了上去。

    就在莫偲慕伸手關門的時候，席朗見狀大步上前，寬大手掌猛地撐在門上，眼神幽暗而蒼涼。

    「莫偲慕」

    「放手！」莫偲慕坳不過他的力氣，只能冷冰冰地沖他厲喝了一嗓子。

    席朗伸出另一隻手來拉她，「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最完整的答案」

    莫偲慕低頭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腕，細細貝齒深陷其中，這一刻通過這種方式將所有的恨意、怨意、痛苦和悲傷全都發泄出來，於此同時，淚水也順著她的眼眶終於滴落下來，滴在了他的手臂上，和著殷紅的鮮血融合在了一起，滑落地上。

    席朗沒有推開她，甚至連躲閃的舉動都沒有，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任由她用這種行為來發泄內心的鬱結，英挺的劍眉因隱忍手腕上的疼痛而皺在一起，目光卻一直看著莫偲慕，充滿疼痛和悲愴。

    良久，她才鬆口，把著門框的手指幾乎都泛了白，用盡力氣才將他推開一點點，淚霧模糊了雙眼，聲音抖顫地說道：「席朗，從今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莫偲慕……」他的嗓音如同沉落的鐘，發現，這個時候他竟然說不出什麼來，唯獨能開口冒出的兩個字就是她的名字。

    「你知道嗎，我情願你直接殺了我。」莫偲慕的語氣又轉為平淡，出了奇的平淡，「如果能挽回那兩個人的性命，我情願你不來救我，我情願死的人是我，可惜，一切都無法挽回。」她永遠忘不了之前的那一幕，多麼巧妙的殺人設計，陽光、鋼化大樓、建築現場、陌生的跑車……

    這一切，只是意外，警方也能當成是意外。

    如此高端的殺人智商，難怪陸凱一直查不出兇手是誰。

    房門，緩緩關上。

    門裡的莫偲慕，門外的席朗。

    一門之隔。

    遮住了她和他的身影，也最終遮去了她和他相對的目光……——

    華麗分割線——

    孟彤從澳洲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嚴家老宅找莫偲慕，門鈴足足響了大半天，當莫偲慕打開房門後，孟彤著實被她的臉色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