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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5：她就像個傻瓜一樣（2）

    白色台階上，莫偲慕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眼底是不可思議地震驚、恐怖、又是憤怒和悲痛……

    席朗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記悶棍，心頭頓時泛起不妙的預感，征楞了半天突然大步上前，莫偲慕沒有躲避，任由他箍住自己的雙肩，眼底的複雜情緒早已經化為絕望，看著他，她的目光灼得他生疼。

    「你……都聽到了？」他的嗓音有一瞬的遲疑，乾澀而無力。

    莫偲慕點頭，那股絕望又化作了異常的平靜。

    「我以為……」她開口，嗓音也同樣沙啞無力，臉色相比剛剛的時候更加慘白，「你是真心地想要和我重新開始……我以為我們也許可以還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一起地老天荒，只要我可以忘記四年前的過去，可以忘記四年前的傷害，可以忘記已經離婚的事實，可以不去問你是如何對待安卓拉，可以裝作什麼都不曾發生，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重新在一起……」

    莫偲慕的聲音輕輕顫抖著，幾乎都連不成一句話。

    「就在今天早上，我真的猶豫過，真的考慮過……」她看著他，眼睛像是冰澈的寒池，「原來我錯了，我始終就是個傻瓜，四年前和四年後都是傻瓜。你要的只是嚴家的東西，你要的只是我手中的股份！」

    「莫偲慕，事情不是你想像的樣子」

    「放開我！」莫偲慕全身顫抖地推開他，像是看著魔鬼似的死盯著他，「那事情是怎樣的？你要的不是嚴家的東西嗎？我以為只有薛啟才會窺視我外公的東西，我真沒想到連你也」

    「我……」席朗想說但又說不出來。

    莫偲慕後退了兩步，看著他，「你想說這一切都是誤會是嗎？是我聽錯了，是我產生了幻覺？」她看著他，眼底慢慢泛起悲傷，「那我問你，今天這不是意外吧？」

    「不是。」席朗眉間也泛起一絲苦楚。

    莫偲慕的聲音轉冷，「你甚至知道對方是誰。」

    他點頭。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疼痛，「程日東的事情你早就知道？甚至是你們一同策劃的？」

    「偲慕，我的確知道這件事，但我沒想過會他們會想要侵犯你。」席朗煩躁地攏了攏頭髮，再次看著她，「相信我，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可是你一直在做著傷害我的事情。」她的眼徹底灰暗，像是被怒火燒成的灰燼，跟著她無力的語氣煙消雲散，「你不想傷我性命，所以今天才想著救我吧？霍嘉楠的事情你正好一箭雙鵰不是嗎？那麼你今天救了我，要用什麼方式來拿到我手裡的股份呢？」

    席朗靠近她，良久後才啞著嗓子說了句，「我的確想要嚴家，但四年後我不想以傷害你為前提下得到一切。」他的話坦白而殘忍。

    莫偲慕盯著他，像是盯著一個陌生人，一步步後退，「席朗，你太可怕了，我以為我會看懂你一些，可今天才知道，你真是深不可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