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間，當這個女學生恢復神智的時候，就看到孫默正看著自己，神情嚴肅。

    「你如果只是對通靈術好奇，並不是特別喜歡，那麼請立刻放棄，你如果有非通靈術不學不可的理由，愛這門學科愛到骨子裡，那麼我建議你，從此以後忘記通靈學，去挖掘一個新的興趣吧。」

    孫默語氣沉痛。

    女學生的心，咯噔一跳。

    「我剛才做了測試，你的精神力實在太弱小了，這對於徵召通靈獸來說，簡直是無法彌補的劣勢。」

    孫默嘆氣。

    通靈師自身的靈氣儲備，可以不多，但是唯獨精神力，一定要強大。

    這個女學生的問題，就類似於一個侏儒勵志要做短跑運動員，要在百米賽道上為國爭光，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我……」

    女學生臉色蒼白。

    「抱歉，這是我的判斷，你如果不甘心，可以去向其他通靈大師尋求幫助，或許他們有解決之道。」

    孫默這句話，也算是正面回絕了女學生。

    四周的圍觀黨們，竊竊私語，別看孫默說他教不了這個女學生，讓他去找通靈大師，似乎顯得很無能，但是大家並沒有輕視他，反而覺得他靠得住。

    試問這年月，有哪個名師肯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能力不行，讓學生去向其他名師尋求幫助呢？

    「孫老師這心胸，很豁達呀！」

    「這個女學生，怕是真的沒有通靈學上的天分！」

    「愛好和天分不一定契合呀，我還想當名畫師呢，可是我畫出來的五爪金龍不是像蛇，就是像泥鰍。」

    高年級的學生，對這種情況很理解，要是你想做什麼就能做成什麼，那你絕對是老天爺最愛的崽兒。

    大多數人，是想做什麼，嘗試了一段時間後，悲哀的發現，自己並沒有這種才能。

    「嚶嚶嚶！」

    這個女學生相信孫默的判斷，所以哭了出來，因為她覺得自己完了。

    「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這個世界上，有趣的東西還有很多，為什麼要在通靈學上吊死自己呢？」

    孫默勸說：「興趣，從來都不是天然誕生的，而是因為某個契機，激發出來的。」

    因為沒有神之洞察術，所以孫默也不敢斷定眼前的女學生擅長什麼，不敢胡亂推薦，但是他這句話，卻是發自內心的。

    於是金玉良言爆發了。

    金色的光環，輻射全場，給眾人帶了一股溫暖感。

    還剩下一個大高個了，因為前兩個人被拒絕，所以他很忐忑。

    單從外表和氣質上，孫默看不出缺點，於是伸手，捏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會的刀術不多，也不夠極品，再加上你的體質，如果你拜師的話，我會讓你改練拳法，你願意嗎？」

    孫默詢問。

    「這個……」

    大高個糾結，因為成為刀聖，是他畢生的夢想。

    「還有，我不會煉丹術，在這一點上，是幫不到你的，至於靈紋，我觀你的性子，是那種握不了筆的類型。」

    說簡單些，就是靜不下心書寫繪畫。

    有的人，你讓他臨摹毛筆字，那和要了他的命一樣，眼前的大高個就是這種類型

    而想學好靈紋，除了進行大量的臨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老師，我吃得了苦！」

    雖然這麼說，可是大高個心中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每天八個小時臨摹靈紋，你堅持的下來？」

    孫默追問。

    「這個……」

    大高個有點慌。

    「再好好想想吧，拜師這種事情，有時候並不是名氣越大越好，反而是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孫默拍了拍大高個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勸說。

    「我……我知道了。」

    大高個第一次，開始認真思考該拜什麼樣的名師這件事。

    孫默拍完大高個，雙手並沒有離開，而是施展古法按摩術，開始給他推拿。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