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並非只有他一人這樣做，更有誇張的直接拿起整瓶倒入酒中混著喝了下去，看起來效果更好一些，整個人紅的更像是要爆炸一般，袒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膚顯露的血管膨脹的可怕。

    十三走到最近的桌子上拿起瓶子，剛一伸手就被人攔住：「你……泥們的大……大少爺不是不……是不不讓碰……要要……加入……很爽的……」

    那人忍著顫抖的身體，模糊不清的吐著出幾個字，明顯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十三一掌劈在他的後頸，反正場中已經躺著這麼多的人，無所謂再多一個。

    倒出一些粉末，十三皺著眉頭聞了聞那白色的粉末，抬頭看了眼羅隕，順手把瓶子丟給他，示意眾人離開餐廳。

    把門關上之後，十三靠在牆壁上看著羅隕問道：「是嗎？」

    羅隕也倒了些粉末在手中聞了一下，點點頭回答：「恩，沒錯。不過好像有些改動，效果估計更猛了，但是看起來副作用小了很多。」

    兩人神秘兮兮的對話讓人抓不著頭腦，黃歸雲道：「十三叔，這是什麼東西？我看他們好像吃的很開心的樣子。」

    十三用手摸著下巴硬邦邦的胡茬：「殷公子。」

    「殷公子？十三叔，這邊只有萬公子啊。」黃歸雲伸手也想把藥瓶拿來看看。

    「魔童的提純品啦，吸了之後簡直爽歪歪，嗨翻天，保證讓你覺得自己是天下無敵，什麼武神穆書都可以踩到腳底下。」

    十三的話讓黃歸雲連忙把手收了回來。

    殷公子是什麼黃歸雲不知道，但是前面十三給他科普的魔童他還是牢牢記得的，既然魔童是害人的東西，提純之後肯定不會變成救人的妙藥。

    萬公子和殷公子自然不同。殷公子是那白色粉末的名字，雖然不知道是誰取的如此怪異的名字，然而在當年魔童盛行的年代，有人把魔童再度提純變成白色粉末狀的殷公子，攜帶食用都方便許多，不用點燃即可吸食，也可以選擇混在酒水中服食。

    「縱然是武功再高的人也經不起這麼大劑量的吞服，不知道裡面的人是不是變態。」十三撓撓後腦勺，把心裡的疑惑說出來。

    羅隕搖搖藥瓶：「那可不一定，現在的人內力彪的很，以前吃了會出事不代表現在吃了不會出事，而且現在這藥和以前我們做的明顯不一樣。」

    「什麼！」羅隕輕描淡寫說出來的話讓黃歸雲有點懷疑自己聽錯，「十三叔，你們也做過這種害人的東西嗎？」

    「什麼害人不害人，這玩意普通人吃了立馬完蛋，武功高的不過就頭暈嗨一會而已，缺錢做點來賣有什麼問題嗎？」十三可不想在現在花費時間來討論這種成年爛穀子的事情。

    「這個……」

    無論什麼理由，只要態度強硬起來總是能夠把別人反駁的力氣壓下來，黃歸雲頓時就覺得輸了幾分，也不敢再多爭辯。

    魔童可以讓人陷入幻境之中，殷公子自然也是可以，然而因為殷公子的藥效更加強悍，如果過量服用很容易出現性命之憂，早些年十三聽說過不少人想要憑藉殷公子突破武境，結果服用過量反而直接殞命。

    不過魔童和殷公子全都是禁藥，現在市面上僅僅只有一些阿芙蓉在流通而已，現在突然出現在凌家巨船上，幾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萬里心寬身上，畢竟市面上流通的東西，萬商會應該都知道吧。

    「在下從未見過魔童及殷公子出現在市面上，或許這些物品只是對私人流通而已。」萬里心寬肯定的回答讓人有些失望。

    既然沒有在市面上流通，那就意味著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再度重現把武境提升寄托在這些藥品上面，而且現在武境提升那麼容易，應該也不需要這些東西吧？

    十三把羅藥瓶拿回來遞給萬里心寬：「萬公子，我隱居很久，不知道現在武林的規矩怎麼樣。總之這玩意在十幾年前是禁藥，現在你們還禁不禁就不知道了，不過總歸是個證據，你就先收著吧。」

    萬里心寬點點頭接過藥瓶收進懷裡，並沒有多說什麼。

    人們總是很容易忘記過去的事情，從萬里心寬那邊了解到現在根本就沒有魔童或者殷公子出現，或許大家都已經遺忘了過去的事情，警惕性自然而然也就降低了。

    反正江湖裡發生的很多事情總是會被人遺忘，十三知道魔童和殷公子當年害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