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最麻煩的就是給身體造成短時麻痹，這短時麻痹最最要命的就是會令武者的靈氣輸出出現中斷，本來防禦雷靈術就非常困難，靈氣中斷就等於身體失去了所有的防禦，後面擊中身體的所有雷電都是百分百傷害值，高劍虎直接從空中掉下來摔在了地上，渾身抽搐難止，痛苦不堪。

    陳凌收回攻擊，沒有再上去補刀。

    高劍虎只有一次機會，他應該非常清楚，他是去防禦的那一刻起他的機會就用完了，如果想殺他對他來說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完全不用再上去補上一刀告訴他我可以殺掉你。

    高劍虎有這個自知之明。

    長達一分鐘的麻痹後，高劍虎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收回劍，走到陳凌面前。

    「我輸了。」

    「五年的時間換來了這兩分鐘的戰鬥，值得麼？」陳凌看著他。

    高劍虎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我換的不是時間，而是機會，機會沒有長短，只是我自己能力不夠，這次我輸得心服口服，但是陳凌，這一個五年之約結束了，下一個五年之約才剛開始，五年之後我會拿出更強大的力量來面對你，那時候你做好失敗的準備吧。」

    陳凌笑了，並不輕蔑，而是愉快的笑容。

    「行啊，你有這個決心最好。這五年你的進步不錯，不論是力量的提升還是動作的提升都已經有了非常不錯的進步，只要你以這樣的速度進步，再過五年之後你又會是一個新的你，我期待那時候你的表現。」

    高劍虎鄭重地點點頭。

    得到陳凌的肯定意味著他這五年沒有白費，且不說超越他，至少這五年他已經超越了他自己。

    「感覺怎麼樣？」陳凌忽然問。

    高劍虎怔了一下，好一會才明白他這五個字是什麼意思，他撇過目光沒有看他，坐下來拔了一根枯草叼在嘴裡。

    五年之約，換來一個和他正面較量的機會。儘管這個機會只持續了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但是這兩分鐘的正面戰鬥比他一開始的五年各種處心積慮地想要殺掉他暢快的多，是仇恨的一種釋放，同時也是對自我認可的一種提升。儘管只有兩分鐘，但是他用最正面的態度面對了自己這個永世不忘的仇人，這讓他前所未有的感覺自己是個真正的武者，哪怕有仇恨也可以當面對決的武者，而不是曾經那個躲在陰暗處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殺掉他的那個卑鄙小人。

    和當初的那個自己相比。高劍虎顯然更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

    「儘管還是恨你，但是今天我不恨我自己了，今天的我站在陽光下與你對決，哪怕輸了，也正大光明。」高劍虎說道，聲音越說越大，底氣越說越足。

    陳凌笑了，當時並沒說什麼。

    ……

    兩人在島上休息，第二天一早船長按時把飛船開了過來。

    一看兩人站在島邊聊天，他都傻眼了。

    把人接上船之後他忍不住問道：「你們兩個不是來這裡解決私人恩怨的麼？怎麼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我以為今天只能接回一個人呢。」

    「私人恩怨也分情況的。」高劍虎說了一句。

    船長看了他一眼。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開口說話，就算他是個普通人也可以感覺這個人重新上船之後精神狀態好了很多，難道說他們之間進行的是一場點到為止的較量？而他贏了？

    可是明明看另一個年輕人的臉上更有一種勝利者的笑容嘛。

    不懂，實在是不懂武者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複雜，還是乖乖地開自己的船吧。

    陳凌搬了條靠椅坐在甲板上看風景，太陽剛剛升起的懸天界非常漂亮，大大小小的懸浮島如同空中的魁寶，在陽光下格外迷人，如果這時候身邊有個女人，那就太好了。

    高劍虎搬了張椅子在他身邊坐下。

    陳凌一怔。隨即一陣惡寒。

    「怎麼了？」高劍虎狐疑地看著他。

    「沒什麼。」陳凌苦笑了一聲，繼續欣賞自己的風景。

    「陳凌，前段時間是你自己去找白塔的還是白塔自己來找你的？」高劍虎問道。

    「白塔來找麻煩。」陳凌道。

    「白塔怎麼知道你在天頂城？」高劍虎問道。

    陳凌聳聳肩，道：「伊人當初就是白塔的外圍成員。想必白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