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月師姐，秦龍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他那個未見面的師娘是蘇百靈的師姐，不用猜也知道她是一位神皇猛人。

    隨後，蘇百靈將目光移向一旁的刀凌，刀凌的身體下意識做出警惕的反應。

    苗疆域居然真的有神皇，而且還不是尋常的神皇猛人，這的確有些出乎刀凌的意料。

    「刀凌，我們見過。」蘇百靈微笑地看著刀凌說道。

    刀凌臉上頓時露出疑惑的表情，仔細端詳了對方幾眼，最後他很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少女模樣的神皇猛人。

    「什麼時候？」刀凌疑惑問道。

    「很久了，也許八十年，也許一百年，我已經記不清了。」蘇百靈那空靈的眼眸頓時露出一抹滄桑感。

    刀凌如今已是將近一百五十歲的老怪物，而眼前的蘇百靈，顯然活地比他還要更長。

    一百年前，刀凌正值壯年時期，那時候的他才剛剛踏入皇者不久，五十歲的皇者強人，天賦不算弱，但也絕對算不上強。

    不過這並非刀凌天賦不行，而是因為他固執地選擇了修煉霸刀刀法，沒有前人的任何經驗，幾乎是摸著石頭過河，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這才艱難地在五十歲左右踏入皇者境界。

    不過修煉霸刀的刀凌，即便是剛踏入皇者境界，實力也碾壓任何中位皇者，甚至直逼高位皇者，很快便名傳天下，引來無數古老宗門的拉攏。

    刀凌還清楚記得，那段時間他在苗疆域，因為他喜歡的女人就是苗疆域的聖女。

    苗疆域明文規定，本族的聖女不得與外姓男子成親，不過當時刀凌的名聲實在太大了，而且表現出極為驚世的天賦，讓當時的苗疆域宗主不得不為刀凌破例一次，將她的女兒嫁給刀凌。

    當然，前提條件是刀凌必須入贅苗疆域，成為葉姓族人。

    以刀凌當時的心高氣傲，自然不可能妥協，即便他再愛葉菱汐也不可能做到，因此當場和葉菱汐的母親反目。

    當時刀凌畢竟才剛踏入皇者境界不久，自然不是葉菱汐母親的對手，不過刀凌也是了得，憑藉一身恐怖的刀法，在眾多皇者的圍攻下，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最後在葉菱汐以死相逼下，她的母親才肯放他一條生路。

    可惜刀凌當時受傷太嚴重，即使有葉菱汐給他服用療傷聖藥，依舊太遲了。

    眼看刀凌就要身死道消，突然出現一位面容蒼老的婦人，以逆天手段硬生生將刀凌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刀凌還記得，當時葉菱汐喊那位老婦人叫師叔，再聯想到對方如今已是神皇強人，擁有返老還童的手段，他的神情不由一怔。

    「想起來了？」蘇百靈問道。

    刀凌神情頓時變得尊敬起來，雙手抱拳說道：「當年還未感謝前輩的救命之恩，還請前輩見諒。」

    轉眼百年過去，如果不是對方提醒，刀凌還真無法確定眼前這個少女神皇就是當年救他的那位老婦人。

    「你當年的確挺不客氣，後來還差點將苗疆域掀個底朝天。」蘇百靈微笑說道。

    刀凌尷尬一笑，當年活下來後，他苦修霸刀三十餘載，終於將霸刀練到第六式，第一時間前往苗疆域找回當年的場子。

    儘管依舊不敵葉菱汐的母親，可對方也奈何不了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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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戰過後，葉菱汐的母親畢竟年事已高，身體終於承受不住這等高強度的戰鬥，重傷在床一年後便駕鶴西去。

    可以說葉菱汐母親的死是刀凌一手造成的，這也是為何當年葉菱汐對天發誓，此生不殺刀凌誓不成神皇。

    「你如今甘願捨棄性命成全菱汐，當年你對苗疆域所做的事，我便不與你計較。」蘇百靈說道。

    刀凌微微聳肩，也不說話，除了蘇百靈和葉菱汐，他至始至終都不覺得自己虧欠苗疆域任何人，包括葉菱汐那位死去的母親。

    「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能擋住菱汐那黑冥真經的吞噬？當時你體內明明已經沒有了力量。」蘇百靈疑惑問道。

    當然，刀凌當時處於假死狀態，蘇百靈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甚至可以當場令刀凌甦醒過來，不過她並沒有揭穿，她只是想不明白刀凌是如何活下來的。

    「很抱歉，請恕我無可奉告。」刀凌直接拒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