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1章 凰，和我走吧

    張瀟晗還是沉默無語，在前一刻，凰還在她的體內，看著所有的一切，哪怕她相信凰沒有控制過她，她也不想承認。…≦一筆閣小說。.e.com…≦一筆閣小說

    她還沒有那麼大度，大度到容忍一個神魂悄悄地住在她的體內近萬年，一直在找機會奪舍。

    「很抱歉，我一直停留在你的神念，我只是想要看看，五界現在究竟成了什麼樣子。」凰的聲音帶了一點點的哀婉，望著張瀟晗的眼神漸漸移開，看著千杳，看著峒簫。

    「他們，曾經都不是這個樣子……」凰的聲音低下去，哪怕是虛影，也能看出來神色黯淡。

    張瀟晗無話可說。

    安慰？她自己都是需要安慰的。同情？誰又同情她？指責？她又有什麼資格？她能站在這裡做個聽眾，對她已經不容易了。

    「五界也不該是這個樣子……」凰仿佛自言自語。

    天地間一片安靜，真正的沒有聲音，任何聲音都沒有。

    好一會，凰收回視線，凝視著張瀟晗道：「你，願意做五界的凰嗎？」

    張瀟晗楞了一下，她沒有明白凰的意思，或者是她錯誤的理解了凰的意思，她凝視著凰，凰也凝視著她，好一會，張瀟晗終於說話了：「凰不站在我的面前嗎？」

    凰搖搖頭，臉露出和善的笑容：「凰只是一個名詞，如天帝一般，任何女修修煉到一定程度，都可以稱之為凰，男修稱之為天帝。」

    張瀟晗覺得她好像明白了凰的意思，可是她並不確切也並不相信，只緩緩搖搖頭：「如果只是修煉到一定程度……」她還是沉吟了下道：「不是願不願意的事情了。」

    「那麼，你願意嗎？」凰溫婉而堅持道。

    張瀟晗凝視著凰，慢慢道：「一山總一山高，沒有到達那個高度，總是會盼望的吧，尤其是剛剛，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可人也是善變的，是我現在說願意，也可能有一天會厭倦。」

    張瀟晗再搖搖頭：「好像登山，站在山腳，看著高山雲霧繚繞，白雪皚皚，只覺得定然是無限風光盡在頂峰了，可是歷盡千辛萬苦登頂峰才發現，自己的面前只有冰冷的寒風和孤獨，並且終此一生都會如此，那，誰還願意攀這頂峰呢？」

    「那麼，你願意嗎？」凰繼續問道。

    張瀟晗沉默了，她願意嗎？此孤獨的一個人繼續下去，永無止境？雖然她一直孤獨，可也曾有過歡樂與安慰，大師兄、木槿、簡約，甚至范筱梵，哪怕最終成為陌路，他們都曾經是她生命的過客，帶給她安慰和快樂，還有小寶、火狐，還有小不點，若是一切都不會再有，她願意嗎？

    她知道她願意的，因為她此有了機會走出五界，她曾經想過回到地球，想過探尋宇宙的秘密，而這一切，要在她眼前鋪開，唯一的代價，是……高處不勝寒，而這代價她是知道的。

    「條件。」張瀟晗終於反問道，雖然用的是肯定句式。

    「果然是張老闆，」凰笑起來，「在這個時候還如此冷靜，這麼說你是願意了。」

    毛骨悚然的感覺忽然出現在張瀟晗心，明明沒有任何聲音，可是好像有一道炸雷在空暴響，她猛然抬頭，不知道何時，陰雲已經分開，露出一隻眼睛，那隻眼睛裡蘊含著憤怒與悲哀，望著這裡，不，是望著凰。

    「凰，你終於出現了，卻不願意見我。」這聲音如此熟悉，在乾坤石碑前曾經出現過，在冥界的天空也曾出現過，那是張瀟晗以為是天帝在對她說話，現在她知道了，那是天帝在說給凰，乾坤鼎也不是天帝留給她的，是留給凰的。

    凰微微仰視，望著高空的那隻眼睛，慢慢的，臉浮現出悲哀的笑容，「帝君，好久不見。」

    這句話在不久，還是張瀟晗說給凰的，現在被凰原封不動地送給了天帝，張瀟晗只覺得好笑，可是她一點也笑不出來。

    「凰，不要這樣，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你與我一起走吧。」天帝的聲音帶著些微的懇求，高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凰。

    「走？這裡呢？五界呢？」凰輕聲問道。

    「這裡？這裡還是我們一同創造的五界嗎？這裡的修士還是你我的子民嗎？我們一起重新創造一個五界，一起。」

    「重新創造？」凰輕輕道，眼神環視著左右，看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