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佛搖搖頭，開口說：「只要時間充足，也可以是人為的！」

    「人為？」陸猴搖頭表示自己不信：「那需要多少時間啊？我不信！」

    「如果是我的話，大概8個小時就夠了！」張小佛的話讓陸猴側目，張大嘴巴：「張哥，你別嚇我！」

    「我沒有嚇你！」張小佛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呵呵！」陸猴無言以對。

    「我要看看屍體！」張小佛對陸猴說。

    「我帶你去！」陸猴在前面開路。

    張小佛出門前把欠的面錢遞給了麵攤老闆。

    「我說了不要了！」麵攤老闆還想拒絕，可是張小佛卻強行把錢塞進了他的口袋。

    ……

    「屍體現在在曹婷那裡！」上車之後，陸猴有些尷尬。

    「知道了！」沒想到張小佛完全不為所動，仿佛尷尬的只是陸猴自己。

    嘆了一口氣，陸猴加快了車速，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無所謂了。

    到了警局，張小佛沒有受到任何的盤問，反而有警察主動到招呼，張小佛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成名人了。

    其實張小佛變得這麼臉熟多半還是因為陸猴的功勞，陸猴警察把和張小佛經歷的事情拎出來宣傳，加上這一次曹婷的事情，大家對張小佛總是懷有那麼點好奇。

    張小佛對警局的驗屍房並不陌生，反而有些熟悉，因為並不是第一次來了。陸猴讓張小佛在門口等著，自己進去找曹婷。

    很快陸猴就重新出來了對張小佛說：「進去吧！」

    ……

    曹婷正在驗屍房裡。

    王對王。陸猴自覺一頭的冷汗，可是張小佛和曹婷只是對看了一眼，並沒有擦出激烈的火花。

    「來了？」曹婷很平淡的問。

    「來了！」張小佛點點頭：「你有什麼看法？」

    曹婷一回身，掀開了身邊驗屍台上蓋布。

    陸猴沒防備，視覺受到衝擊。狠狠的被震撼了一把，身體立刻有了反應，胃部不停的抽出，早上吃下去的食物在嗓子眼裡翻滾著，可是又不想錯過好戲，只能站在牆邊上。一邊強行壓下生理反應，一邊豎起耳朵聽。

    麵攤老闆的兒子果然就像照片上反應的一樣，被掏空得只剩下一張皮了。從頭頂沿著脊柱然後四肢的中線全部都被剝開了，骨頭啊，肌肉啊。腦漿啊……都一股腦的不見了。

    張小佛用手捏了捏皮膚，然後對曹婷說：「看起來兇手對脂肪和皮下組織無愛啊！」

    「是啊！」曹婷點頭。

    皮膚還有一定的厚度。

    「這樣的情況，我甚至覺得兇手不是人類！」曹婷接著說。

    「難說！」張小佛搖頭：「這個目前還不好判斷！」

    「有誰能夠在短時間內，把人弄得這麼幹淨？」曹婷不自覺的提高了聲調：「而且有誰會這麼冷血？」

    「我可以試試！」張小佛的回答讓曹婷更加氣憤。

    「好，你就試試吧！不過人體我們這裡沒有，就算有也不能給你做試驗，畢竟我們要尊重遺體，可是狗還是有的！」曹婷說完就去準備了。

    陸猴在旁邊看得那叫一個熱血沸騰——太緊張了。

    「張哥。嚇死我了！你怎麼敢和曹婷那麼說話？」陸猴抹了抹腦門上的汗珠問。

    張小佛認真的注視了好一會陸猴，開口說：「你和她不可能的！」…

    「我知道啊！我條件不是很好……」

    「不是！」張小佛斬釘截鐵的打斷陸猴：「這和條件沒關係，我記得曾經告訴過你。她是彎的！」

    「啊……」陸猴這回嘴巴真的閉不上了。

    ……

    曹婷很快就推著一台推車回來了，推到張小佛面前後，就退到一邊插起了手，不聞不問。

    張小佛揭開蓋在上面的一層白布，發現裡面是一隻狗的屍體，這明顯是曹婷出的難題。人和狗是一樣的嗎？

    可是張小佛並沒有說什麼，他其實也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人為的。起碼以他的技術如果完成不了的話。那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人都完成不了……

    「有空房間嗎？」張小佛問。

    「那邊！」曹婷指了指驗屍房的一邊。

    「我來，我來！」陸猴怕矛盾升級。趕緊的自告奮勇的推著推車往最裡面的房間走。

    張小佛跟在後面。

    房間裡面設備很齊全，和一家普通醫院的手術間差不多。

    陸猴進了房間之後，把狗的屍體擺放在了手術台上。

    「出去吧！」張小佛說。

    「啊？」陸猴不理解。

    「我不想讓人打擾，你們就在外面看著吧！」一個你們，張小佛就把曹婷也包括進去了。

    很快手術間就只剩下張小佛一人了，他臉色一變，完全把自己當做一個兇手。然後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用塑膠袋裝好擺在了一變，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褲。然後把狗的屍體下面也墊了一張塑料單子。

    「張哥這是要幹什麼啊？」陸猴從外面的觀察窗口看到裡面正在發生了一幕，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子裡脫出了。

    曹婷沒吱聲，只是對陸猴說了句：「計時！」

    「哦！」陸猴照做：「沒想到張哥看起來瘦，其實還是有肉的！」說完悄悄看了看曹婷，見對方臉不紅心不跳，心裡這才真的相信，原來曹婷是彎的是真的！

    準備之後，張小佛開始了。好在手術室里什麼都有，也不缺沒有工具！

    「太血腥了！」陸猴見過菜場裡面殺雞殺鴨殺狗的，裡面血肉橫飛的也不少，可是就是沒見過張小佛這種的。技術無懈可擊，每一刀下去沒有猶豫，近乎於殘酷無情的冷靜。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張小佛一點點的把內臟肌肉掏出來，裝在一邊的袋子裡……

    曹婷沒動，陸猴也不好動。腳底都站的麻木了，陸猴只能偷偷的原地運動。

    終於張小佛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