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邪皇 四三零章 議和稱臣(三更求票!)
「也就是說,這些秦軍不能不理會,可如與之死戰,我們一樣會遭遇滅頂之災。」
畢離閉上眼,只覺有一個化解不開的死結,橫亘在了面前,最後他一聲嘆息:「單于,中原人有言,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別無選擇,那就早做決斷為佳。」
「說得有理。」
冒頓微微頷首,也不再遲疑:「左丞相何在?持我冒頓之旗入城,去見那位大秦的安國公。就說我匈奴,願向大秦請和,永定二國之盟好。」
隨著他這句道出,周圍諸將不禁都對視了一眼,卻都無言語。
只有右郝宿王,心有不甘:「單于,或可先試試他們的成色再說?」
右郝宿王與左丞相,都是王帳官職。匈奴王庭直屬,設有左右郝宿王,左右丞相,左右王將等等,輔佐單于,管理王庭九部三百萬帳。
「試探?這些日子,難道還沒試探夠?」
冒頓自嘲一哂:「自秦軍北進,我匈奴損兵折將三十萬人,難道還不夠?」
整個山丘一片死寂,而須臾之後,就有一位披著白色狐皮大氅的男子,跪於冒頓身前:「臣左丞相柯離,願盡力一試!」
此人言中,並無什麼把握,可冒頓也只看了他一眼,就毫不在意的微一頷首。
向大秦請議,不可能只憑空口白牙。沒可能只一句『請和』,就使秦軍收兵。少不得要討價還價,然後付出些代價不可。
秦軍冒險三千餘里跋涉至此,所求非小,豈會輕易退兵?想必他的這位左丞相,也已預見到了這次前往,必定形勢艱難。
遣使和談,並非小事。整整半個時辰之後,柯離就才帶這二十幾個侍衛隨從,身後豎著單于王旗,來到了爐丘城前。
在這灰白石城之前沒等多久,那城門就已洞開,將柯離等人放入進去。
而僅僅一個半時辰之後,柯離就已再次回歸,神色羞愧的跪在了冒頓的馬前。
「秦之安國公有言,秦與匈奴可以議和!卻需單于及左賢王在日月天見證之下,向大秦稱臣,並且割讓朔方城!」
「稱臣?」
左大將且須怒不可遏,雙目似如銅鈴,鬚髮俱張:「孺子小兒,欺我匈奴太甚——」
然而他話音未落,冒頓就是一記長鞭,狠狠抽在了他的臉上。也使在場所有的眾臣諸將,都閉上了嘴。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個道理,你等難道不懂?」
冒頓目中閃動著幽火,繼續看那十數里外的灰白城池。
「繼續去與他談!稱臣不可,可我匈奴願奉大秦為兄。朔方城也可割讓於大秦,不過卻需秦出資贖買。」
聽到此處,包括聖山薩滿畢離在內的所有人,都是面如土色。
朔方城是四十年前,冒頓崛起時拿下的一座秦城。
此地控扼涼州之咽喉,不但使秦失地千里,城池二十七座,更不得不耗費巨資,在涼州修建出一條兩千里長城,
這是大單于一生最重要的功績之一,也使得匈奴二十三部,從此對大秦轉守為攻。
可如今,這座要隘雄城,又將落回到秦人之手麼?
冒頓本人卻似毫不在意,反而眼現讚嘆之色:「訂立盟約之時,我要見一見那位安國公。倒真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將我匈奴逼凌至此!」
同一時間,嬴沖也在爐丘城的城樓內,看著外面的匈奴大軍,而此時這裡,也匯集了秦軍中的諸將,
「稱臣啊?不知那冒頓,會不會答應?」
王承恩既有期冀,也有忐忑。心想那到底是草原中的一代雄主,未必就會忍下這口氣。
其實在他看來,只需雙方議和,拿回朔方,就已足夠了。有了朔方堅城,涼州就可休養生息,大秦每年更可節省近千萬金的開銷。
說二國會長久和睦,永為兄弟之邦,那是假的。可日後一旦開戰,大秦將有著極大的優勢。
從朔方至陰山之南,僅只二千里而已——
「公公無需憂心!」
李靖倒是自信無比,神情冷然的看著對面匈奴人:「末將知冒頓其人,雖野心勃勃,卻不失理智。從這位弒父時,前後的舉措,就可知其為